赵昀赫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纸条,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簪花小楷:赵昀赫,下次记得叫我昭昭啊。
他没忘记,答应过那个叫昭昭的小女孩,要想办法让她活过来。
心念一动,随即写了封亲笔信,交给十一,叮嘱他找到戌灵子道士将他带到苍梧来,赵昀赫连夜赶往新州军营,她的魂魄也许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楚元峥一早到越王府,却吃了个闭门羹。
半路遇到十七,便上前问道:“十七,你知道殿下去哪里了吗?我有事找他。”
十七见是楚将军,抱拳行礼,答道:“不知,昨夜就出门了,好像很急的样子,什么时候回来还未可知。”
罢了,只能等那小子回来再说。
回到家就看到夫人正在他准备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能放的住的肉干,松饼等吃食,每次只要一回来总会准备吃的,带到军营给将士们尝尝。
楚元峥心里涌上感动,她虽贵为公主,却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嫁给自己后,从来都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全心全意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秦泱事无巨细的安顿着,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昭昭的生辰快到了,若去了殿下身边,还怎么给她庆生?“
“她天天下值都要回家的,晚上过也是一样的。不拘那些个俗礼。”
“你忘了,当朝老冯嫌咱昭昭太小死活不肯带走,你给他谎报了年龄,两个半月后,才是她真正十五岁生辰礼。
及笄礼是女子一生中的头等大事,一想到不能正大光明的请礼赞,贵客一同给她庆贺,心里就好生难过,已经亏欠她许多了。“
楚元峥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瞧我这脑子,这么大的事都能忘,我这爹当的真优秀! 那就提前过,在我眼里你就是全福之人,亲自给女儿换装簪发。
昭昭是护院亲信们带大的,感情自是不同,都是她的叔伯婶娘们,有这些个长辈们一同给她庆贺,也顶好,等到了十一月初九,再过她一次。“
秦泱也觉可行,关起门来,外面看着冷清,内里却是忙忙碌碌,为楚堇一的及笄礼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