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一家人只能哆哆嗦嗦地紧紧围着那小小的火盆,哪儿都不敢去。被窝也冷的跟冰窖似的,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却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这哪里能睡得着啊!
小主,
最难熬的是洗衣做饭的时候,被冻的手脚上全都长满了冻疮,那一个个红肿的疮口,又痒又痛,痒起来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肉里钻来钻去,挠又不敢挠,挠破了就会溃烂流脓;痛起来则如针扎一般,每走一步、每动一下,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苦不堪言。
溪哥儿那时还小,一发冻疮就整天的哭。后面大一点了,还笑嘻嘻的来安慰文阿姆,想想都让人心疼。
文秋看着眼前严肃认真的大儿子,还有那一脸期待的溪哥儿。心中思量着,他家的日子今时不同往日,不但没有了外债,上次那头老虎就让他们挣了不少钱。今年,着实不必再让一家人受委屈了。
想到这里,文秋终于坚定地下定了决心。
“好,等天晴我们就盘炕。”
“好耶!太棒了。”溪哥儿如愿听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消息,高兴得又蹦又跳,还拉着刚出房门一脸茫然的林锦一起欢跳起来。
跳够了之后,溪哥儿紧紧抱住林锦,兴奋地宣布:“哥嬷,我们家要有火炕了。”
“真的?”林锦听闻,也为这个好消息感到由衷的高兴,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文秋见大家都如此高兴,便深知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错。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明天我就去找林生叔,问问他家的炕是谁帮忙盘的。”
“行,青小子,明个儿我和你一起去,也问问你赵阿麽的砖瓦是在哪里买的。”
“那我就在家里做饭吧。”
“还有我,还有我。”溪哥儿高高地举起手,示意大家千万不要把他给忘了。
“我就负责烧火,干杂活,有什么事都可以让我干。”溪哥儿拍着胸脯保证。此刻的他,内心无比激动,只要火炕能早点盘好,让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