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无法控制曼多拉的镜子牢笼，气得捶了一下镜面，她隔着牢笼道，“主人，我不会离开你的。”

齐娜远远看见这一幕，而后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所有情绪。

她突然背过了身，不去看背后家庭美满的阳光，会刺得她像阴沟里的老鼠，面目可憎。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在父母的爱意中长大，可惜没有如果。

那场空难，即便是倒流时间，该失去的，怎么都留不住。

人心都是自私的，谁都没有错。

“都是曼多拉的错。”

齐娜赫然出声，但音量只能让她自己一人听得到，“居然分离我和默默。”

……

……

“他们看起来很生气。”

“嗯？怎么又不生气了？”

“人类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八卦，叽叽喳喳说什么呢？”

薇楚箬蹲在罗丽旁边，看着王默给罗丽公主修复被镜子碎片划出的伤痕，自顾自说着。

罗丽没搭理她。

王默遇上个比她还心大的主，这会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十阶……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性格？”这话，她还是往委婉里说的。

刚才还恨不得杀了对方，这会就蹲仇人面前拉家常，饶是无厘头如王默，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小女孩，等你到了我这个境地，就会发现，什么都可以无所谓。”薇楚箬指尖点在鬓角，“别说是死敌，就算杀了对方三次，我一样可以继续跟对方做朋友。”

“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默熄灭了火玫瑰，让罗丽靠在自己身上，闻言倒是顺从回了一句，“为什么？”

薇夫人勾起唇角，“因为我有杀死对方第四次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