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能愧疚道歉,“对不起,江姑娘,我忘了。请你告诉奴婢,奴婢一定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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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琳深呼吸一口气,干脆从袖子拿出一条带血的纱布,“你说了这么多,可有想往你自己身上想过?”
男人望着这条纱布,瞳孔下意识睁大,情不自禁往后退,
“你躲什么?”
她上前,不容置疑地拉他,在他没反应过来情况下推开袖子,
果不其然,手臂上深深浅浅地全是伤痕不一地大小伤疤,有些还很新,一看就是不久前才划上去的。
“我有没有说过,我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便是这样照顾的。自残好玩吗?如果不是我察觉到不对劲,你打算瞒我多久?你有几条命可以这么玩下去?”
文柏聿收回手,发白地指尖将袖子重新笼罩,身影沉默的像雕塑,
“我没有自残,我只是....只是..”
江华琳尖锐道,“你接下来所说的话但凡一句有假,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看他眼皮没忍住颤抖一瞬,她软下性子,尽量将怒气下压,
“我且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这样?”
江华琳也不想这样强逼,可文柏聿这人在她面前总是云淡轻风,谦虚有礼,永远报喜不报忧,
拿上次文府回门事件来说,如果不是那小太监,她可能真的一直蒙在鼓里。
见对方又像个闷葫芦似的死活不开口,女孩越发暴躁,“你说话啊,以前不是常说身体发肤受之...。”
想到他那对父母,她硬生生的止住话语,拐了个弯,
“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过不去,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是你父亲那边向你施压,还是东林党那边的幺蛾子,不管是哪方面的压力,这都不是你伤害自己身体的借口?你清楚吗?”
江华琳沉着脸,一字一句的压迫感十足,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他又哭又笑,眼泪一颗颗滑落,尽数跌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洇进去……
双手捂着脸,嘶哑不堪的无声痛哭。
“因为我怕...我有.罪。”
一副残躯,心思肮脏,却时时刻刻抱有龌龊的心思。
这样的我...罪大恶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