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行之事,甚至还不如当初的张忠,张忠至少还有些顾忌,毕竟两方斗了这么多年,都互相握了点双方把柄。
可这长子,丝毫没有半点害怕,逮谁咬谁,哪怕自己那方人下马也照抓不误。
文父咬碎了牙,当真是铁面无私.....呵!
此次嫡妻去世,也算给他递过来一个牵制他的把柄。
文父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同来的叔父在旁指指点点,
“怪不得自甘堕落入阉党,当真是冷血,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见。”
“是啊,可笑,如今放了张祥不还是你一句话的事,答应又能怎么样。跑到这里假惺惺。”
有人通情晓理的过来劝说,
“咱们这几个叔父也算是从小看到你长大,你也别怪你父亲心狠,主要是你做的事情太过了些。”
“张祥是做的过火了些,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样吧,只要你同意撤回新政,张祥这事咱们也不用深究。”
文柏聿浑身已然没有知觉了,身体全然麻木,眼神空洞,脑海闪过许多画面,
有他母亲抱着他笑,温柔的坐在窗边刺绣,或摸他头夸赞道小文真棒……
等等,但最后都汇聚成眼前的白灵,以及里面冷冰冰的一具棺材。
青年愣愣的看着牌匾,眼神有些恍惚,
真的好累…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他想醒过来,
等醒过来母亲还在学堂门口接他放学,温柔的坐在窗边含笑刺绣,拉着他手打趣他未来的孙媳妇…
而不是眼前冷冰冰的牌匾,以及连见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资格。
恍惚间,有一道声音穿透耳膜,那道声音温柔而又坚定的向他靠拢,她说
“文柏聿,起来。
……
明明雨没有砸到她身上,但江华琳此时看着被所有人指责的青年,眼神突然有些恍惚。
他在坚持什么?
这个时代的
孝道,公理,父权的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