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嚎叫的头,不停回想着女孩的话
“换一条…换一条,”
脑内紧绷的一根弦猛然断裂,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男人缓缓抬手,
“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走那条路,明明可以更好的?”
.......
与此同时,皇宫地下深处,一间石室大门应声而开,走出来一姿容艳艳的少年,少年神色冷冽,暗青色的苗服上下点缀着许多铃铛。
男人捂着胸口,手抵住咳嗽,手心吐出一小块血迹,
左边一下属惊愕,上前一步
“少主,你受伤呢?”
玄厌淡淡的用指腹擦去嘴角淡血,递出密信,“无事,小伤。速派人传口信,就说…”
小主,
少年眼神一戾,“蛊虫已破!”
……
牢房里,太监安子有些惊诧,“文公子,这是想通呢?”
文柏津只觉得灵台从未如此清醒过,他轻松行礼,含笑着道“公公,还请将刚刚的话如实转告陛下。”
安公公沉默着挥手屏退左右,气氛刹那古怪,文柏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公公,你.....”
老太监眼里的慈悲渐渐褪去,“老奴也不想这样的,有人托我给文公子带句话。........”
文柏聿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全身透着无力感,哑着嗓音问道,“这....真是那位的意思。”
安公公退后一步,“奴才不知!”
........
老李子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监狱里什么人情冷暖,事故人情没见过。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工作,直到看见小刀领着一位姑娘走进。
老李子刚想呵斥,就听小刀在旁耳语,
刚说完后,如他料想的那般,刚开始这些小姐们的反应皆是不可置信-恼怒-羞愤失望,最后转化为极大的怒气与厌恶。
愤然丢牌子离去,无一人在关心探查。
只除了刑部尚书家的一位小姐,她听完后的反应很是平静,像是早已预料过得一般。
抬手拾起地上的木牌递给他,
“请问,我现在可以探望他呢吗?”
小刀再三询问,得到的却是肯定的回答,拿不定主意的他只能返回来找老张。
老李子眼神复杂,低声点头,“规矩如此,小姐有木牌,自然是可见的。”
“但如今的情况,只能给一刻钟时间。”
江华琳面上矜持的点点头,心里却紧张的不行。
一刻钟,…说什么啊?
“就是这儿,你自己进去!”
江华琳感激的点头,随后转身看她任务目标,心中已经做好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手翘兰花指,说话阴阳怪气的阴阳人。
“我是舔狗...我是舔狗.....舔狗是我...”
还没看清人,一阵强光猛刺穿透她眼睛,反派BOSS四字散发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霎那间,昏暗的地牢也被衬托的犹如白日。
啊这…女孩被光芒刺得捂住眼睛,难受的生理性泪水哗哗流出。
数个衙役目光慢慢变得复杂,
老李子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
头一次见到痴情这两字怎么形容!
文柏聿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如刀一般刺骨冷冽,连每一刻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感。
说来可笑,他这前半生自认为父母疼爱,前途无量,生活知足...
过往种种皆在眼前浮现,却都如镜花水月一般,让他分不清真假!
多可笑啊!
手心被打湿,模糊中,他听见有人在唤他,一声又一声,声音极为耳熟。
一种强烈的愿力和渴望迫使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见见那位陌生的姑娘
眼前一层层虚幻的叠影,
文柏聿颤抖着抬起手,
这是
为他而哭的吗?
干涸的大地涌入甘泉,伤痕累累的灵魂得到滋润,有一道光穿透云雾,驱散黑夜,照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