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事实,哪句不是人话了。”
“洪小野我告诉你,我要不是手不方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犟么,早就把你屁股打开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陈青岱加重了语气,声音深沉,眼波凌厉。
“你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直接动手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洪小野缩了缩肩膀,眼睛不敢看他,嘴上却还要反驳。
“我……”
陈青岱压着声音说道:“你不信就去问问寸头,我之前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洪小野终于闭嘴了。
陈青岱冲的差不多了,关上水龙头,手心在毛巾上蹭干,又摸了摸洪小野的头,柔声道:
“去把药盒里的烫伤膏拿过来。”
洪小野依言照办,挤出烫伤膏,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原本冷白色的皮肤红肿不堪,尤其是左手手背靠近食指关节的地方,鼓出一个硬币大小的、边缘不规则的水泡。
“抽屉里有针线盒,用酒精给针消消毒,把这个水泡先挑破。”
洪小野拿过消好毒的针,却迟迟不敢下手,陈青岱见她犹犹豫豫,干脆自己用针在手背上轻轻一挑,挤出里面淡黄色的透明液体,然后迅速抹上烫伤膏。
“ok了。”陈青岱把烫伤膏递还给洪小野,却见她还盯着自己的手。
“怎么?”陈青岱把两只手在她面前上下翻动了几下,笑着说,“已经处理好了。”
洪小野却喃喃道:“你左手手腕……是什么?”
如果她没有看错,陈医生左手腕骨内侧,好像有一道很细很浅的印子。
像什么东西的压痕,更像一道伤疤。
陈青岱先是一愣,然后拿过青山,若无其事地戴上,“没什么,手表的压痕而已。”
“是么?”
“嗯。”
洪小野伸出手,想把他的左手拉过来仔细看看。
陈青岱却抽手起身,把两只红肿的手背并排凑到洪小野眼前,笑着说:
“它们都伤成这样了,让它们休息休息吧。”
说着,端起桌上仅剩的那杯早已凉透的茉莉龙珠,仰头喝下。
“好喝。哪儿买的?”
“张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