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在手腕上用力一划,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她疼得冷汗直流,忍痛道,“师兄,用我的血试试。”
对面的几个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怔,还是江篱先反应过来,忙取了容器接了楚然的血喂给白芷。
过了一会儿,江篱再给白芷探查的时候,发现她体内的毒果然消解了不少,众人皆是一喜。如此反复喂了几次之后,白芷的脉象终于趋于平稳,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篱站起身,呼出一口气,“毒已解了。”
楚然的手臂被自己割了几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已经被江篱包扎了起来,白纱里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她疼得全身颤抖,面上几乎褪尽了血色,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听说白芷的毒已经解了,她心里欣慰了一瞬,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倒下的那一刻楚然还在想,不就是做个梦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简直都要疼哭了。
她迷迷糊糊地期盼着,这次梦可以醒了吧?
江篱似乎一直在注意着楚然,楚然身体刚晃了晃他便跑了过来,眼疾手快地将楚然接住抱了起来。他避开楚然受伤的手臂,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铺上。
六曲将散乱在外的行医用具都收进医箱,抬头道,“怎么感觉小师妹有些不一样了?”
江篱逐一看过楚然的伤口是否都包扎完好,又将被子盖在楚然身上,仔细地掖了掖被角才悠悠地吐出一句,声音低到连一旁的六曲都听不真切,“是与往日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
楚然再次醒来,很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因为她的手臂还在疼。而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便是一阵头昏眼花。
“别动。”江篱那温润的声音传来,“小师妹,你失血过多,伤口也有些感染,你现下正发着热,便再睡一会儿吧,药煎好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