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玉只觉得仿佛有许多小针在刺戳自己,他的嘴巴张开颤动,歪了下头又伸过去,一口咬在了黑狼的脖颈上。
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咬住了黑狼,却没有使出全力,仅仅咬着黑狼脖颈处的一小块肉研磨牙齿。
黑狼耳尖竖着,腺体释放出些微的信息素。
苦咖啡与烤栗子的气味交织在一起。
它整个狼已经完全处在进攻预备的状态里了,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充分激活,只要一个念头,它就会变成这座雪山之中最恐怖的杀戮机器。
它像是一台打开了开关却还没有运行的绞肉机,也像是龙卷风的风眼。
喉间的力道时轻时重,黑狼压制着自己的本性,忍受着来自分化期狼的挑衅与试探。
但黑狼也并非毫无作为。
羿玉歪头咬在它的脖颈上,那么它一低下头,就可以舔到白狼的头顶与耳朵。
它想舔很久了。
于是羿玉也开始不爽又烦躁地忍耐着头顶一下又一下被狼舌刮蹭过的感觉,尾巴轻轻炸开了毛,如同一把大扇子。
黑狼的舌头渐渐向下,在某一下之后,粗粝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了羿玉后颈处肿胀不堪的脆弱腺体。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
大概类似于——夏天被毒蚊子叮了一口,指甲已反复抓挠将伤处抓得红肿热胀,继续挠下去会疼,但也会有一种突破阈值之后的快意。
那种疼痛与快意放大数倍,就比较接近羿玉现在的感觉了。
他皱起脸,说不好是想躲还是想迎。
黑狼却没那么多顾虑,它舔了一口,见羿玉没有躲开,就又舔了一口——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实打实地舔了一口。
这下羿玉不止尾巴尖的毛炸开了,他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他眼神都空白了一瞬,猛地抬头用力地咬了一口黑狼的脸,然后转头低吼着躲开了。
黑狼侧脸上被咬下了一撮毛,它并不在意,只舔了舔爪背,侵略性拉满的目光粘在羿玉身上。
这种目光不太等同于人类的爱欲,而是兽性的侵占、高维的俯视、异种的凝视、本性的渴望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