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有了好脸色。
她不知道的是,温家三位少爷下午先后找了羿老爷,又都给了银钱让羿老爷给羿玉重新准备一份嫁妆。
之前嫁妆单薄,不少人都看在眼里。
如今有了正当理由,有心人自然想给羿玉添一份底气,羿老爷不是蠢蛋当然能想明白,只是……
只是这温家大少爷师出有名,另外两位少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羿老爷被酒色侵蚀得空空荡荡的脑袋想了半天,只能想出一个答案——那就是温家兄弟三人兄友弟恭,二少爷和三少爷不是给羿玉做脸,而是为了大少爷的脸面才这么做。
不然还能是什么?兄弟三个都被一个男人迷昏了头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羿老爷用脚底板想都知道不可能。
而且羿老爷一开始也不知道除了温辰安,其余两个温家子也在操心羿玉的嫁妆。
可是一下午来了三波人,给了钱又都说是温家少爷的意思……
总不能是温辰安病得脑袋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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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温洲白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望着青色的帐子,心里想着的却是三全院里的红与一个个囍。
这个时辰都该歇息了。
温洲白心口泛出苦涩之意,纵使他给自己找再多借口,寻再多理由,如今也都没了根基,三书六礼补上,新婚之夜也就不远了……
大哥的身体,眼见着越发好了。
温洲白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要做出罔顾人伦之事了。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连外衣都没穿,形容堪称癫狂地到院子里练了许久的剑,院里的花花草草尽数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