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放羊还得连翻山头啊。”赵曼曼体力负五渣，“不应该在一望无际大草原放牧吗？为什么要翻山越岭？”

风吹草低见牛羊什么的……

赵曼曼在镜头前自暴自弃，“你要在，这个时候你说要单手拎我，我绝不反抗。”

“难道不是反抗无效？”元初一好笑看着她，赵曼曼双眼无神，看来体力真的消耗殆尽。

她知道赵曼曼的任务，配合提问：“关于放牧为什么需要翻山越岭，你知道天祝的牦牛和羊羔，为什么能够达成世界一流品质吗？”

元初一大三实习的时候就可惜过，天祝地处玛雅雪山山脚，出品的牦牛肉和羊肉，绝对秒杀市面上绝大多数进口高端品质。

可缺乏有力的宣传，不为外界所知。

《天朝风光》节目组是真有情怀，不是在贩卖情怀。

赵曼曼木有灵魂，默契让她配合追问：“为什么？”

元初一不吝刻意唠叨几句。

“你现在呆的地儿，海拔2900多米。地广人稀污染少，牦牛和羊羔，绝大多数时候，吃的是高山野生草，喝的是无污染山泉水。你今天放羊的品种，应该是我在当地见过最多的土种羊——高山细毛羊。羊肉无膻味，品质非常优秀，羊毛更是世界顶级。”

赵曼曼轻轻扬起身边几根牧草，垂头丧气道：“只让我吃羊肉，我能不停歇吹八百字的彩虹屁。我今天是放羊啊元元。”

她拍打拍打自己的脸蛋，总算记起自己的使命，努力振奋道：“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放一天，牧民每天都在往返。只有如此，才饲养出绝佳品质的羊肉。天祝的牦牛肉和羊肉，暂时只是周围人知晓，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这就是曼曼，元初一不自觉微笑。

赵曼曼捧起身边的牧草，“我等会要学习牧草青贮。这里的羊羔，在冬季枯草期，也不会大量吃饲料，主要还是青贮牧草。”

她介绍的真情实感，元初一在这边看得眯了眯眼。

隔着屏幕看不真切，她对赵曼曼道：“曼曼，你把手边的牧草靠近点。”

赵曼曼不明所以，捧起才收割的牧草放在视频前问：“怎么啦？”

“换，多换几次，叶片对镜头，放近点。”元初一指挥她。

赵曼曼照做。

“曼曼，这一堆紫花苜宿，都是今天刈割？”

“这叫紫花苜蓿吗？是啊，我身边一堆，刚刚才运回来。阿叔是蜀省人，前年才到这边搞高山细羊毛养殖。牧草也是阿叔自己包地种植。阿叔说，他想搞出最好品质的东西。”

元初一听后眉毛蹙得死紧，她问：“种植紫花苜蓿的地里，你去看了吗？”

“啊？”赵曼曼茫然，“没有啊。我只需要学习牧草青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