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不对，谢妄问：“怎么了？脸色忽然这么难看......”

“没什么......”林野摇了摇头，可他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对劲。

谢妄没心没肺的笑着看他：“你该不会在想我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叫谢司翊，一会儿叫谢妄吧。”

一下子被挑明虽然在林野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也乐见其成。

谢司翊干笑几声：“不管是‘谢司翊’还是‘谢妄’，都不是我想选择的身份。傀儡，无能为力，被随意摆布的木偶......我一直在想，我也是个有生命、有灵魂、活生生的人啊，我招谁惹谁了？不过就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而已，为什么就要过这样的生活？我反抗过，挑战过，可最后，是一次次失败，它们站在我面前，像是嘲讽我一样的站在我面前......我恨过，麻痹过，说实话，刚穿过来的时候我还算是高兴的，至少在我意识到我在这本书里以前，我很高兴，我以为摆脱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妄已经把头低下了。

林野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可他能看到他身上的脆弱。

那么的无助......

其实想想也对。“谢司翊”也好，“谢妄”也罢，这两个名字都没带给谢妄什么快乐，给他的只有痛苦，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养出一只沙雕，也是不容易的了。

虽然还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林野也没多想。

一天天的，想那么多干嘛？

空间内一时很沉寂。

谢妄拍了拍林野的背：“您的好友拍了拍您并向你发出说话邀请。”

林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怀疑是没错的，”谢妄拿着汤匙搅着粥，粥已经没有冒烟了，估摸着是冷透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对谁都要怀有些警惕心，小心‘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刀’。”

“哪有教着别人提防自己的。”林野把粥端走，“粥冷了，我端出去让宫女拿去热热。”

谢妄笑看着林野的背影，直至他消失以后，才敛下笑容。

等林野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只猫。

“哪儿来的毛孩子？”

“不知道，刚才从门缝里挤进来的，还挺亲人。”

林野把粥放在桌子上，往猫身上揉了揉。

“看它这样，应该饿了很久了，干脆把粥喂给它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