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冰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抬起头说道:“给你说正事,差不多可以说警报解除了,于爱华没大事,不用做大手术。”袁梁不敢相信似的说:“真的,不会吧。”林冰冰说:“你在我面前就不能掩饰点,看你惊喜的样子。昨天,我去见了余教授,余教授看完后,当时没有说什么。余教授是国内这方面的权威,他是留美博士,他的团队就有一百多人。我是这家医院的普通教授,混日子的,和人家根本没法比。余教授的团队研究的项目直接和他在美国的导师普尔斯对接,基本上和国外是齐头并进,代表着世界最高水平。余教授研究的其中一个项目,就是于爱华的病历,今天上午余教授会诊后,对我说,于爱华的病历全世界才发现百例,但都被当做普通的肿瘤病处理,大部分都是整个切掉,而余教授的诊疗方案既简单时间又短,而且不要整切,就能阻止病灶扩大,也不会恶变。你说,于爱华找到了上海的专家,其实,上海的专家也没有研究过这个课题,全国就余教授的团队研究。你回去后,就叫你的老相好于爱华来这里住院吧,余教授说了,费用也不高,他们将在两年之内在全国推广治疗方案,留住女人的美丽。”
袁梁跳了起来:“太好了。”说着起身,双手捧住了林冰冰的脸,亲住了她红润的嘴唇,林冰冰呜呜地躲闪着,但被袁梁紧紧地抱住,挣扎了一会,慢慢地也紧紧抱住袁梁,热切地回吻着。
过了许久,两个人停下亲吻,但还是抱着。林冰冰低着头,脖颈都红了,嘴里还嘟囔着:“你就是个情种,你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老相好,都多大年纪了,还亲嘴,我今后再……”袁梁没等她说下去,又亲住了她,林冰冰仰着脸和袁梁回吻着。
一会,袁梁托着她发烫的脸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今后就没法见面了。高中毕业后,你才和我见了几次面,上一次见面又过去十年了,你别吓唬我了,我管你今后见不见我,今天我就这样亲你。”说着,袁梁低头亲她黄色的多情的眼睛,亲她红红的发烫的面庞,亲她张着的薄薄的红嘴唇,林冰冰也在亲吻中沉迷。
有人敲门,菜上来了。林冰冰来得早,早就点好了菜,也给人家说好了上菜的时间。林冰冰推了袁梁一把,袁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林冰冰低着头,白着眼睛看着袁梁:“这下又得逞了,高兴了吧,什么滋味?”袁梁说:“多少年来我一直幻想着,我的初恋情人肯定是香喷喷甜丝丝的,异香扑鼻让我沉迷,刚才亲着嘴,哪有什么香喷喷甜丝丝,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的味,仔细闻闻,还有点来苏水的味。”林冰冰笑了:“你家女人不就是在医院上班吗,就是她的味道。”袁梁说:“我记忆中,我的初恋情人是满口的白白的小细牙,刚才亲着时怎么是两个大门牙。”林冰冰笑得花枝乱颤:“哈哈,方便吃西瓜。”袁梁说:“曾经的冰肌玉骨、闭月羞花,现在的温暖如春、胖如大妈。”林冰冰笑着:“傻瓜,失望了吧,你爱着的初恋情人就是一个普通女人。”袁梁说:“不失望,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吧,我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林冰冰还是笑着:“我不相信,你这么容易满足,你别给我说,你只是和老相好于爱华亲个嘴,你和她好过,你和她到底到了哪一步?说重点,别顾左右而言他。”袁梁苦笑道:“我那时候年轻,我犯了大多数年轻人犯的错误。”林冰冰淡淡地说:“我早就想到你会做什么,我还是了解你的。”袁梁说:“你了解我啥,你都是凭空猜测。”林冰冰说:“我管你怎么样,我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就是你的初恋情人,这个谁也改变不了,你从早早就喜欢我了,起码一直到大学毕业,你就喜欢我一个人,你身边的女孩子够多的了,你就喜欢我一个,这就足够了,我才不管你后来的女人呢,不管有几个。”袁梁说:“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林冰冰说:“于爱华的那个不切了,你挺高兴的吧,是不是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和她怎么样过?说重点说具体。”袁梁下了决心似的说道:“非要精准定位吗,还要说那么具体?这样说吧,她那时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她叫我四郎。”林冰冰想了想说:“好像日本名字吗?四郎,哦,哈哈。”袁梁说:“要是初恋情人叫我六郎,我也愿意。”林冰冰瞪大了眼睛,撇撇嘴看着袁梁:“也难怪,学生时代你就是运动健将。”袁梁说:“你还记得运动会时我受伤了,你都急哭了,你是知道我的,长跑短跑都是高手。今天如果不是在饭店,嘿嘿,我就跑一圈,就让你试试,不枉我一世英名。”林冰冰的脸红了:“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好不,我永远做你的梦中情人,其它的不做,最美好的东西埋在心底才是最好。你就还是去找于爱华吧,你是她的四郎,不过你也温柔着点,她不会是你揉坏的吧,嘻嘻。快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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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看着她,她也看着袁梁,两个人吃了很久。吃的差不多了,林冰冰要站起来,袁梁把她按在椅子上:“别说你是我的梦中情人好吗?男人说女人是梦中情人,往往意思就想歪了,我可不想那样,你就是我的初恋情人。”林冰冰痴痴地看着袁梁,袁梁就势又吻住了她。林冰冰欠着身子抱着袁梁热烈地吻着,持久而缠绵,似乎要把这三十年的苦恋完全给予对方,她也不再挣扎。忽然,林冰冰站起身来,按灭了房间的灯,室内的暗影里,林冰冰的眼睛闪着猫样的光,痴痴地看着袁梁,袁梁没有迟疑,亲吻着林冰冰。
许久,两个人坐在那里,林冰冰的头抵在袁梁的肩窝,脸庞发烫,低声说着:“满意了吧,年纪也不小了,你也该消停消停了。”袁梁说:“我消停啥,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我还没有和你玉成好事呢。”林冰冰说:“这还不满足,我就知道你没有满足的时候,我就是不和你那样,我就是你的梦中情人。真恶心,一想到你和于爱华那样,我就恶心,呸,呸,还四郎,真恶心。”林冰冰说着又吐了两口唾沫,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知道于爱华她们怎么编排我的了,她们自己号称排球女将,把我,把我和朱琳编排成乒乓女将,气死我了。”袁梁笑了:“你其它方面都比别人好很多,你就是校园里行走的白月光,你就是令人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的校花,你是许多男同学的梦中情人,再说,也没她们说得那么邪乎吧,她们对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我觉得不是她们说的那样,不知道豆蔻年华的时候你有多美呢。”林冰冰含情脉脉地看着袁梁:“我豆蔻年纪的时候,可没有人亲过我,我,我想过你来亲,只想过你一人。”袁梁捧着林冰冰的脸亲着:“我想着你就好美,你这是软滑暖圆白甜的水蜜桃,好美。”林冰冰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的人觉得好觉得美,没得到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更美?”袁梁说:“你从我面前跑过去的时候,我看见这个跳动的样子最美,懵懂的少年的心被震撼了唤醒了,我的心一直是苦痛的,我觉得我永远亲不到你,我只能远观,嘿嘿。”袁梁不再说话,低下头去,林冰冰看着袁梁,还嘟噜着:“你不是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吗,我就是有仙气,唉,隔了这么多年才让你亲到,不让你只是远观了。”正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已是深夜,袁梁和林冰冰挽着手走出饭店,林冰冰眨着猫样的眼睛看着袁梁,抿嘴又说道:“别后悔,你刚才要是要我的话,我说不定就,就答应了。”袁梁看着寂寥的大街,说道:“不后悔,你就别诱惑我了,晨读时候的一眼,就让我沦陷了这么多年。你永远是我心目中及笄年华的样子,是你最美时候的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初恋情人、梦中情人。”林冰冰满脸红晕:“晨读的时候我哪是及笄年华,二八是我高中毕业时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