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袁梁免不了有点疲惫。吃过午饭,白怡青问袁梁,袁梁就说去医院陪何老师,虞阿姨介绍朋友省了几万元,给她帮忙也是应该的,她家孩子在国外,太辛苦了。白怡青没有说话,看着袁梁,觉得袁梁真够朋友。
白怡青说,她老妈搬家后,里里外外都是新的,这些天开心得不得了。那个小房间买了双层实木床,买了书桌、书橱,成了儿子的独有空间,儿子也经常回家了,说是还是在家里住着感觉好。白怡青的儿子刚刚考上华师。朱根生从苏州还是两周回来一次,还是到他们原来的家里住。朱根生不回来,白怡青大多就去新家住,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白怡青说,朱根生彻底服气了,无论是买房、卖房,还是装修,白怡青都跟着袁梁,没有听从他的,即使最后的装修也是袁梁找人给干的,没有花多少钱。朱根生说了几次,一机厂绝对是个好厂,袁梁绝对有独到的眼光,不服气不行。
白怡青说,买了房子,装修完,卖房赚的钞票还有,一咬牙就给朱根生买了块手表,儿子买了新电脑,自己也买了一件金手镯,都是在国庆假期买的。白怡青说,除了儿子的电脑外,手表、金手镯都是两口子念了许多年的,觉得梦想实现了。
白怡青说,一家人终于从夫妻双双下岗的阴霾中走出来了,那种下岗时的挣扎,那种无助和屈辱感,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想起来都要流泪,而如今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每天的太阳都感觉是新的。
袁梁出去找赖招娣,让她给找一套房子,租给公司做单身宿舍用。公司新来了一位员工甘小宁,据说是丁总战友的儿子,从甘肃来,大高个,白白净净的。甘小宁的家境不错,但上了个大专,就想着到上海闯闯。既然是自己亲密战友的儿子来,当然要照顾好,就要租一个单身宿舍。只要有钱,只要条件不是很苛刻,房子有的是,很快就看好了一套房子,就在公司办公楼大门对过沿街的一幢楼里,二楼三室一厅,有两个向阳的房间,袁梁和甘小宁一人住一间正好。
要搬走了,袁梁环顾大教室恋恋不舍,大教室宽敞明亮,住着舒服,在这里度过了最初的难忘日子。陈怡提前来了,帮着袁梁收拾东西,两个人相拥在这里度过最后的夜晚。袁梁说,难忘在这里和你欢笑,陈怡低着头脸色绯红。
曾经用过的家具让毛学明看着处理,其它的东西从拆迁办找来板车,袁梁和陈怡两趟就拉走了。新租的房子,和学校就隔着一条马路,不过百米,离得太近了。
甘小宁已经在宾馆住了几天,当天上午也搬进了房间,就一个大箱子,慌慌张张地出去买被褥去了。
上午十点,袁梁就搬好了,收拾好了。新的环境新的感觉,刚刚收拾好,袁梁就搂着陈怡,反正闲着也没事,陈怡叫着,指着隔壁。袁梁说出去了,陈怡翻身过来,急切地亲吻着。太阳光隔着窗帘照进来,伴随着陈怡的叫声,白光闪动。
两个人搂着正要休息一会,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肯定是甘小宁进来了。陈怡急忙屏住呼吸,抱着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