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晚上,袁梁闲来无事,来到鸿润大厦。
袁梁打电话,徐有才过来,把袁梁领到了一个角落的中巴车里,徐有才说,这是退租房客的一个僵尸车报废车,既不处理也不开走,一直在这里放着,我就把它拖到了一个角落里,一直放在那里。徐有才把车里面打扫干净,经常过来小憩,忙里偷闲,乐得清静。
从外面看去,中巴车显得破旧不堪,差不多要报废了。徐有才拉开车门,里面却别有洞天,打扫干净、收拾一新,既有几本杂志、报纸,还有一把茶壶,肯定是徐有才在这里自斟自饮。
徐友才拿出来物业公司的纸杯,给袁梁倒了一杯茶,不由自主又叹了一口气。袁梁看看他的脸色,来了快一年的时间了,吃得白白胖胖,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着保安制服,打着黑色领带,精神了很多。
袁梁问道:“有什么烦心的,怎么叹起气来了?”徐有才唉一声:“还不是我家闺女的事,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也不想上高中,就想着读个中专早点就业,这不是,还没有着落呢,还没有学校录取呢,我也回不去,回去我也没有办法呀。”袁梁说:“现在读初中中专的话,应该好上,她想学什么专业呢?”徐有才说:“十几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主见?就是上个卫校、幼儿师范、财经类学个会计啥的,我是不想让她学会计,会计毕业以后还不是到企业去,我们在企业待了一辈子了,不想再让她到工厂去。”袁梁问道:“这样的话,女孩子就只剩下卫校或师范类了。”徐有才说:“是的,就那几家学校可供选择,孩子去问了两家学校,结果人家说她分数低,哭着就回来了。”
袁梁坐在那里喝了口茶,茶叶还是袁梁拿过来送给徐有才的,房地产公司的茶叶有的是。袁梁梁忽然想到了甄素洁,问徐有才:“陵城卫校可以吗,读个护理专业,女孩子好就业。” 徐友才漫不经心地说:“陵城卫校当然可以了,我就想让她读卫校,女孩子当护士正好,静静在家里什么都会干,孩子有眼色,干活还好,爱干净。”
袁梁没有再给徐有才说什么,电话打给了甄素洁,很快甄素洁叫了起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袁梁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你管多长时间干什么,我还不是一直想着你。”甄素洁说:“你就是张嘴,说的好听,你在哪里,身边有人吗?”袁梁看看徐有才说:“我在上海公司,没人。”电话那边的甄素洁立马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看我,我想死你了,想你。”袁梁没有客气:“想我,哪里想?”甄素洁说:“哪里都想,想你。”袁梁说:“下次回家我就去看你,以解相思之苦。”甄素洁说:“这还差不多,来了我绝饶不了你。说吧,怎么想起打电话了,有事吗?”袁梁想起带着白兰兰、刘红军去卫校的事,也不觉笑了:“找你当然有事,咱家孩子想上你们卫校,看你能帮上忙吗,就是孩子的分数还差你们学校几分。”
袁梁把徐静的事给甄素洁说完,甄素洁说道:“自己孩子的事,你早说呀,不就是差几分吗,这样的事对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明天你让孩子来,直接到学校里来找我,拿着她的身份证、会考成绩单,我保证只要不是零分就能让她入学,很快就要开学啦,一定要抓紧时间。这孩子是越战二等功英雄的遗孤,就凭这一点就能照顾入学,干脆我认她当干女儿好了。”袁梁说:“这事你能给办好,我当面给你磕三个响头。”甄素洁笑了:“跪倒在石榴裙下的算不算磕头啊,你早就磕过了,嗑过许多次了,我等着你再来嗑。”
袁梁挂断了电话,徐有才正支着耳朵听着,见袁梁看他,问道:“我还差点忘了,我怎么想起来是安南大学的陆教授了,她和你的关系可不一般,我以为你给陆教授打电话呢。你这说的是哪里的卫校,你在卫校里面也有相好的?”袁梁说:“就是陵城卫校,我同学的前女朋友甄素洁,她在卫校当老师。明天上午就让徐静带着身份证、会考成绩单去找甄素洁,有甄老师助力,静静的成绩上陵城卫校完全没有问题。你快给徐静打电话。”徐有才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袁梁嗨了一声:“你快点的吧,孩子肯定等着呢。”徐有才看一眼袁梁,打起来电话。徐有才打完电话,松了口气,说道:“孩子很高兴,说是好几个同学读了卫校。不过,这,这,不会是假的吧。我可不管了,反正你那里还有安南大学陆教授,我怎么给忘了呢,孩子要是上不了陵城卫校,你还有陆教授那里呢。”
第二天下午,甄素洁给袁梁打电话,说是她找了校长,徐静被录取了,就说的徐静是越战英雄的遗孤,自己刚刚认的干女儿,还减免了学费呢。袁梁笑着说,徐静的干爹先谢谢她干娘了。甄素洁说,不要准备什么,直接按照通知书来上学就行,并再次让袁梁到陵城给她当面致谢,当面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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