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打电话,马虎腾、杜文艺来了。袁梁关上门,给两个人说着南关派出所的事情,两个人也是惊叹不已,坚决要求严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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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说:“我没想到,我过去处理一分厂的事情,把四分厂也牵连出来了。马上要过年了,一分厂不处理不行,四分厂那里,我们等到年后再说。一分厂厂长陈世学肯定是干不成了,他还兼着一分厂的书记,支部书记是否还让他干,我就不管了。一分厂厂长,你们两个想一想推荐谁吧。我建议,我们开一个党委、总经理班子联席会议,让小灶做几个菜,也是过年了,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开会。马副书记,我们两个这就去朱书记的办公室,先给他透个气。”
袁梁、马虎腾来到朱卫彬办公室,朱卫彬也许是还在为着三千块钱而伤心,拉着长脸坐在那里。派出所的人的确是太黑了,连党委书记的面子都不给,就来两个小民警,就对朱卫彬说,有人招了,你从一分厂拿了东西,拿的什么东西我们很清楚,按照我们的规定要罚款或者要拘留,如果罚款的话,那就是三千元。朱卫彬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交钱了事。
袁梁坐下说,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厂很多员工偷盗,他们已经进行了处理,现在要求厂里配合处理,继续深挖。我拉着市里的一位领导,去了南关派出所,请求他们不要再扩大打击面,到此为止。他们同意就此罢手,把这一次一分厂牵扯的员工,去年四分厂发生的偷盗事件牵扯的员工名单给了我。你看看吧,都在这里。
袁梁说着,把复印好的名单递给朱卫彬,这上面不仅有名单,还有每个人罚款的事项、金额。朱卫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扫了一眼,上面有他的名字,他没有再多看,也不知道说什么。
马虎腾说:“我提议,今天晚上,我们开一个党委和总经理班子联席会议,研究一下怎么处理,年前还有几件事,也商量一下吧。”朱卫彬看着地面,脸色灰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有点头疼。你们晚上就开会吧,该研究的研究,该决定的决定。”袁梁一开始就想,差不多他就会这样说,于是他就和马虎腾出来了。
两个人回到袁梁的办公室,马虎腾问道:“朱书记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一分厂厂长可是他的嫡系,研究一分厂的事他能不参与?那个名单你给他了,你可没给我们看,我也看看。”
袁梁本来不想给他看,他既然要,也只有递给他。马虎腾看着,忍不住笑起来:“我说呢,把他也给抓住了,这可是个老抠啊,罚他三千元,这不是放他的血吗,活该。”袁梁也是嘿然一笑,打电话告诉邱毅,让他安排晚上小灶就餐,并让他也参加,准备做好会议记录。
下班了,通知的是六点半会议,六点钟,马虎腾、杜文艺、黄博聚集在了袁梁的办公室,几个人传阅着那两份名单无不感觉到沉重。
袁梁说:“这两份名单,大家看看就行了,不要向外人说。我的建议是,取消这个名单上今年先进评选的资格,今年的工资晋级也取消,但不做公开处理了。第二,免去陈世学一分厂厂长的职务。四分厂的事,年后再处理。”黄博说:“你今天要是不去派出所找他们,他们是不是还会深挖,不知道要挖多少人。”杜文艺说:“去年印刷厂就发生过这样一个案例,就是不断抓人,不断咬人,他们有的是办法。他们把人抓进去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招吧,你不招也有人已经告诉我们了,你还有其它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和其他人一块儿干的,你也必须要说。你说了,我们会酌情处理,你要是不说,那肯定是罪加一等。你的情况我们都掌握了,就看你自己说不说。这谁受得了,都是竹筒倒豆子。”黄博说:“无法无天了,四十个人,不得要十万以上罚款了。”袁梁说:“明知道他们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还得求着他们放手,我还给他们弄了点年货。赶上过年了,没办法。”杜文艺说:“要不怎么说呢,我们在南关是最大的企业,他们肯定要挖我们吃我们啊。我提议,杜军钊为一分厂厂长。”马虎腾立刻说道:“谁不知道你和杜军钊关系亲密,你也不避嫌啊?”杜文艺说:“我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不是从个人关系出发,我还是说举贤不避亲,即使和我关系亲密又怎么了,我是绝对服从总经理班子决议的,他敢不服从总经理班子的决议,我肯定要狠狠地尅他。”袁梁说:“好,一会到会上再说吧。”
六点半,几个人来到小灶,周晓来了,田县安也来了,邱毅也已经安排好。
袁梁说,派出所已经把一分厂被派出所处理的职工名单给了我们,有四十二人,四分厂去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有二十多人。年前,我们要把一分厂的这个事情处理好,我建议免去陈世学一分厂厂长的职务,凡是在名单上的职工,取消今年的先进评选资格,取消今年的工资晋级资格。四分厂所涉及的职工年后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