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说,你听我解释,你给陈先生的是到阿根廷布宜诺斯港口的到岸价,你计算的价格包括三块,我的产品、海运费、短途运费及港口上下装卸费用。现在,你让船运公司的集装箱开到我们厂进行产品装箱,进行SGS检验后封箱,集装箱拉到上海港口上船,每个四十尺的货柜到布宜诺斯港口的海运费基本上是固定的,我把我们厂的产品改装了,原来一台一个包装箱,现在我改成了两台机器一个包装箱,一个四十尺的集装箱就可以装进去五十台ABY103机器了,而不是原来的三十台。这样,我统筹算下来,一台机器的运费及其它费用直降四百元以上。这四百元不要你分摊,也不要我分摊,是产品的出口包装,我做技术性处理就行了。这就是我的方案,也是我最终的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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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鹏程停了一下说道:“三十台变成了五十台,两台一个标准包装箱,工厂直接装集装箱,工厂再降一百元出厂价为6100元,是这样吗?”袁梁回道:“完全正确,我等你的消息。随时告诉我消息。”
袁梁放下电话,为自己化解了六百元的价差而高兴,为自己找到了办法而高兴,纠结了半年的事情不管怎样终于要有结果了,即使失败也无愧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了,有电话打到了家里,袁梁拿起电话,是付鹏程,袁梁一下紧张起来。电话里付鹏程说:“不好意思,袁经理,晚上了还给你打电话。我这两天和陈家林先生沟通了,他刚刚同意了我们的方案,他还为我们找到办法而高兴呢。我明天起草合同,先把合同传真给你,你安排生产吧,争取年前发第一批货。预祝合作顺利。”
袁梁放下电话站起来,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他拿起电话想打给吴厂长,又放下了。
马晓荷的奶水很足,孩子根本喝不了,她就挤在了瓶子里。袁梁在房间里转着圈子,看看马晓荷的奶水瓶,仰头喝了下去,咂巴咂巴嘴。马晓荷嘿嘿地笑着,手托着前面:“还喝不,我再给你挤点,反正哗哗地淌。”
袁梁说着,还是给孩子留着吧,我出去转一圈,就走出了家门,来到大街上。街角旁,一对夫妻的小摊还没有收,两口子还在那里忙活着,一条小狗趴在那里看着路上的行人。
凉风吹着,袁梁清醒了许多,就去了范文章那里,聊了一会,就回家了。袁梁没有给范文章说四千台ABY103机器出口的事。
第二天上班,袁梁再给付鹏程打了一个电话,就一直在传真室,直到收到付鹏程的传真。袁梁拿起传真,在走廊上停了一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去找吴厂长。
吴厂长的房间,崔尔琢在聊着什么。吴厂长见袁梁进来,问什么事,袁梁说我一会再来,说着就走了。袁梁站在走廊上,等着崔尔琢走出来,才又走进吴厂长的办公室。
袁梁把付鹏程的合同递给吴厂长:“吴厂长,阿根廷陈先生的合同来了,6100元的价格,你看看能做吗?”吴厂长抓过合同,急速地看了看,抬头问袁梁:“这,这,这是怎么做成的?6100元的价格,完全可以呀,坚决做。太好了,今年过年都要忙了。我就说嘛,咱守住底限的一个大数,他们自然会涨价。“
袁梁看着吴厂长,给他说着和付鹏程的谈判过程,说着和徐有才怎么改包装箱,怎么装集装箱,怎么计算运费,怎么计算海运费,怎么逼着付鹏程又降了价格,这才有了这个结果。
吴厂长拿着合同,仰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脸上有了笑容。袁梁说:“现在两台机器改成一个包装箱,我们还能节省包装费用,这样下来,6200元也就差不多了。”吴厂长看着,不停地点着头,对袁梁说:“你在合同上签名回传吧。”袁梁迟疑了一下说:“合阳市机械进出口公司是程远方的片区,而合阳市机械进出口公司又是北京总部的分支机构,是从北京转接的活,按说又是北京片区的,这应该陈达负责,应该他们两个签字吧,我就不签字了。”吴厂长说:“他们两个做什么了,什么都没做,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你处理的,你先把合同签字传过去再说。这个合同你还告诉其他人了吗?”袁梁说:“从和付鹏程、陈先生接触,我觉得这件事情太重大了,必须慎重,我除了向你汇报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觉得,这都关乎着工厂一年的生产经营、经济效益,我就怕有闪失。”吴厂长说:“你去签字回传吧。那个,听你说,这里面还有徐有才的功劳,你再给徐有才多开点工时去吧,就说我说的,这是为厂里立功了。”袁梁签字回传后,复印了一份合同交给了吴厂长。
第二天上午,夏爱祥碰到了袁梁问道:“你们出口处谁接的单子,吴厂长直接安排生产ABY103产品一千台,这个批量太大了,厂里的许多其它产品都要为它让路啊。财务处安排了资金,采购处也启动采购了。”袁梁说:“你管谁接的单子,你安排好生产就行了,过几天我再给你说。你再给我开十个工,开给徐有才,吴厂长安排的。”夏爱祥说:“这个一千台,肯定是你做的业务,绝对跑不了你,出口处的其他人,谁都操作不了这么大的单子,接这么大的单子,在厂里还不是横着走,别说吴厂长安排的,就是吴厂长没安排,你让我给徐有才开三十个工,我愣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