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进门,陆小满就叫着:“快来啊,有活干。” 房间里气温太高了,袁梁走到房间脱掉了外套。
袁梁出来,陆小满也换好了衣服,陆小满领着袁梁来到阳台上,阳台的一端摆满了花盆,全是旧的空的,这还不得几十个。陆小满对袁梁笑笑:“干活吧,把这些空盆全部搬到门外,等送花的来了让他们全弄走。”袁梁卷起袖子,摞着花盆,一趟一趟地搬着,搬完以后,再把阳台打扫干净。
送花的来了,是一对小夫妻踩着三轮车来的,热得满头大汗,两口子把十几盆花全部放到门厅内。陆小满对小两口说:“门外的花盆麻烦搬走吧,我不要了。”两口子对看一眼,搬起来。
陆小满关上门,对袁梁说:“本来我还想给他们要花盆钱,那些花盆还能用,看人家很辛苦的,就送给他们吧,省得我们还要搬下去。”
陆小满看看墙上的挂钟叫起来:“哎呀,忘记吃饭了,走,我们出去吃饭。”她又看看满地的花说:“算了,不出去吃了,我给饭店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饿了先吃点水果吧。”袁梁洗手,坐在那里吃苹果,陆小满在房间里摆着花盆。
饭店送来了两菜一汤,也已经是一点多了。吃完饭,陆小满就叫袁梁回房间休息去了。昏昏沉沉四点多,袁梁就在床上躺着。有人轻轻敲门,拧开门进来了,陆小满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过来了。
上午还是阳光普照,下午天就要变了,外边暗了下来,室内也是昏天地暗。终于结束了,房间里又静悄悄的,一如外面的暗夜。
袁梁的手也没闲着,说:“你这很正常啊,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陆小满头歪向一边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袁梁说:“哪能呢,你要是和我同年,我觉得你能成为我的女神。”
陆小满说:“我曾经也是老严的女神,我也年轻过,我也有过爱情,但被家人拆散了,就嫁给了老严。我和老严结婚以后,因为没有孩子,慢慢地就有了隔阂,慢慢地就吵架、冷战,于是老严就申请去了国外,在那里常住,后来就自己做业务。这也怨不得老严,是我自己的事,我到医院里检查过多次,也用了很多办法,就是不能有孩子了。夏天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去白马寺烧香拜佛了吗?我能感觉得到,我自己烧香拜佛有什么用呢,老严站在一边漠不关心和你聊着天。他临走之前,我们又大吵了一顿,也就是这样了。我不可能离婚,我的家庭也不允许我那样。他也不可能再换老婆,好在老严还把这里当成家,他在外面赚的钱还都是带到这个家里来。”
袁梁说:“没有孩子,对男人来说的确是人生一大憾事,老严心里也够苦的。”陆小满说:“我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就不苦了吗?不过,他现在谈不上苦了,我上次跟着他去赞比亚,你猜我在那里见到了谁?我见到了原来他的同事顾林凤,一个女同事,三十一二岁,顾林凤从国内辞职去找老严,去做老严的助理,就跟着他干,最奇葩的是,顾林凤的老公孟小军后来也去了,到那里给老严开车,你说这是什么事啊?这就是人生的无奈。看来,老严这些年也想开了,我在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呢?不只是这个助理,他在那里还雇了两个保姆,全是黑人小姑娘,都是不到二十岁,一个个妖艳得很,黑人又不会掩饰,一看就明白和老严的关系了。我到了那里以后,这三个女人,一个黄的、两个黑的,竟然团结起来,共同视我为敌。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天就回来了。往常情况,我一般在那儿待一个多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受不了那个委屈,所以回来以后我也想开了,我不求神拜佛了,我要好好为自己活。”
袁梁叹道:“三个女人?老严能顾得上来吗?想想都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