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洋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

“我就知道你会说“对不起”，可是那有什么用？”女师忽然眼圈一红，“所以，你以为你是救了我吗？不！你只是让我不得不再死一次，你让我不得不自己动手。我……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说到最后，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哭喊道：“哦……我要是不再醒来，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龙洋一直等她停止了哭泣，才又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个世界很大，田家的势力总不能无处不在。”

他提高了音量说：“还有，就算他们的武艺都比你高，可你比他们更聪明。只要到了国外，你就不难活下去。”

他用万分肯定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女师忍不住抬头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过了一会，他又说：“当然，今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你都不会过上太平日子了。不过，就算是那样的日子，也值得去过。这三年来，我就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但我依然度过了很有意义的三年，我感觉每一天都很值得。以后的日子，更是说不准，死亡对我来说，依然如影随形……”他沉默了一会，淡淡一笑，说道：“可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人生本来就是这样。”

女师听的呆住了。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道：“你们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做？”

“女师，请你告诉车夫，告诉仙桃苑的人，就说田威虎已经带着众人离开这里，你也要进京汇报事情。这样，你就可以为我们双方都争取到一点时间。”

“就这样吗？”

“你只要做到这点，我们就感激万分了。”

女师叹了口气，又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已经近黄昏，距马车来还早。”

女师点了点头，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龙洋抱拳说：“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