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招呼安慰众人。
“爸,瞧你脸红的,去里屋躺一躺吧。你今早还说呢,喝多了转身就床上躺着,舒服,现在正好舒服、舒服。”
白杨搀扶起摇摇欲坠的白建峰,朝卧室走去。
白晓亮则发挥他的强项,安慰起恸哭不已的姑姑,姑父。
看到父亲这样,白杨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老爸趁着酒劲,把自己心里隐忍多年的憋闷和这些年对亲人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了。
往小了说,对他自己心理健康是好事。
往大里说,反正是醉话,说者无心,听者却一定有意,难得让听众反省反省。
还好,得罪的是家里人,出了门,还是一家人。
屋里众人见状,知道也不便久留,纷纷起身离座,告辞回家。
主人家无人出面送客,陆娟赶鸭子上架,把客人一个个送出门。
徐长青出门时,白杨跑了过来,“徐大哥,差点忘了,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啥事?只要你张口。”
……
刺骨寒风中,白家的元旦乔迁之喜,闹哄哄的草草结束。
入夜时分,白家新房一楼安安静静,除了白建峰飞机发动机一样的呼噜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家人把中午的剩菜剩饭热热,草草吃过结束了晚餐。
白晓亮两口子早早回到自己小屋,白晓光疯到不知哪家看电视去了,客厅里此时只留下白杨和母亲两人。
“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白杨轻轻拧开收音机,空荡荡的客厅响起了有事可干的背景音。
在母亲桌前倒了一杯水,白杨顺势轻轻坐在一直沉默寡言的刘雪琴身边。
“老爸不是说你,他那是借着你,数落小姑呢。夫妻哪有隔夜仇,他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爸。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懂什么夫妻,还隔夜仇的话都说出来,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刘雪琴端起水杯,佯作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