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该给车子打气的打气、该上油的上油。不清楚地址的，该看名单的看名单，该上门检查的上门检查。辛苦了，各位！”

各人收起各自小马扎，分头该干嘛干嘛，小小的操作间里一下空荡荡没了人。

丁向江径直走向白杨：“哎，我还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刚才人多没好意思说。”

白杨嘴角直抽抽，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老娘，每次不说完这句话就像没来过。

迟早让你掏空了！

“让我喝口水，说了这么多话，嘴巴早就干了。”咕嘟咕嘟灌下几口凉白开，白杨抹着嘴角痛快的喘出一声，“唉，啥事！”

“和你说过了，别老‘请教请教’的，真要请教，请叫我兄弟。”

“兄弟之间，知无不言，不知也没办法言！”又拍胸脯。

看着面前短发、琼鼻、嘴角流着口水，一手拍着胸脯的“兄弟”，丁向江“唰”的脸红了。

“我……我……我想问……”目光努力的转向一边，咽了咽口水重新组织话语，“问……喔！为什么一千户的时候，配送自己就能值大钱？”

是呀，为什么到一千户了，配送自己就值钱了！聪明人一下就能问到点子上。

关于客户流量、用户黏性诸如此类的问题，上一世许多经济学家说过太多的道理，白杨一直将信将疑；这一世，她把这句话自己说给自己，然后从能理解的地方，找到理由。

许多事，不是信了才去做；更多时候，是做着做着，就信了，也行了！

“当初卖冷饮时，第一杯雪顶碳酸果汁卖出去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个妈妈后来一直在我这买东西。电影院四五个、石油宾馆四五个，慢慢积累出一些老客户。后来，我再买刨冰、卖奶茶、卖衣服，我都没想到这些人还会跟过来买。也是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户，我才敢去批发进货，敢去弄一些新奇玩意。”

“这个我理解，开发和维护忠实客户么，好多人都这么做。”丁向江说道。

“50个客户我们是在赔钱做生意，100个呢？”她看向丁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