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这么快就吃好饭了”左母笑着对那位妇女打招呼。

“婶子也吃好饭过来了，哟，这是你大孙女小慧吧！”玉英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左小慧。

“慧慧，叫表婶。这孩子大热天的非要跟着过来帮我干活。真是愁人。”左母眉眼含笑的埋怨。

“您老有福气，孙女孝顺哦。这一回来就黏着你。”玉英看出了左母眼里的小得意，顺着她心意说。

左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把装着玉米种子的小布袋敞开口系在了左小慧的腰上。

小慧看那位婶子没一会儿就挖出了老远距离，锄头的挥的飞快，锄下坑洞的大小，坑洞与坑洞之间的距离均匀，尺寸都相差无几，啧啧称奇：“表婶你的锄头挥得又快又准又好，坑距比尺子量的还齐，太厉害了吧。”

玉英表婶闻言停下锄头，用手揉了揉肩膀，左小慧真害怕她此刻抬起头面无表情来一句：“无他，唯手熟耳。”心里乐呵的不行。

“小姑娘嘴甜，这也值当你夸。你奶奶点玉米的手速才快呢。我挖的可够不上她点的。”

“你表婶可了不起，村里女同志拿满工分的没几个，她算一个了。”

“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不死命干活能怎么办呢？”玉英表婶苦笑，公公婆婆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孩子还小，一家七口只有她和老公两个壮劳力。

一时几人都沉默下来，各自干活。

一个坑点两粒玉米种子，左小慧的身量矮倒是不必弯腰，只需稍稍低头。初时还行，没一会，后背晒得火辣辣的疼，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浑身冒汗。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砸到土地里消失不见，原来这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浑身的汗浸的皮肤像被蚂蚁在一口一口的撕咬。针扎似的疼。

一阵恶臭袭来，左小慧回过头，一个汉子挑着两桶大粪摇摇摆摆的走过来。把担子停在田头，提过一只粪桶，拿着一只长手柄粪瓢把里面的粪往点过玉米的坑里浇。林母拿着锄头紧跟着把浇过粪的坑用土盖上。没有言语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