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罢了。”钦平道人不欲再此多做纠结,转移话题道,“徒儿可还算出了别的东西?”
“徒儿还算出那女婴十八岁有一劫,只是徒儿学艺不精,不知这劫是人、是物、是何劫?”问玉道。
“徒儿能算出她十八岁有一劫已是聪慧,那女婴的劫数是何,为师也不知道,只知劫过则一生顺遂,平爱喜乐、幸福安康的度过一生;劫未过,则一生灰暗无光,终生在仇恨悔恨之下生存。”钦平道人摇摇头叹息道。
“所以师父提出的解决之法便是渡劫之法?可师父为何不直接将那女婴的劫说出来,告诉人间的帝王?”问玉又惊又不解道。
“劫数自有天定,为师就算说出来又有何用?劫数若是说躲便能躲掉,为何又有那么多人应劫啊,有时候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罢了。”钦平道人摸摸自己的白胡子道,“为师告诉他们解决之法又怎知那一定便是解决之法,而不会是将未来推向更加不可控的诱因?”
“那师父为何说她的气运用不尽?”问玉又是追问道。
“她的气运若是用尽,不过几百几千年便可重聚这天下气运于一身。但是用不完的气运又未必是一件好事。物极必反,物极必反啊!”钦平道人摇摇头叹息。
“徒儿还有最疑惑的一点,那女婴十八岁必会飞升成神,可是十八岁又为何会有劫,徒儿甚是疑惑,还望师父提点一二。”问玉虚心请教道。
“因为她将十八岁之后的九成气运都用于飞升成神之上,往后的劫难便来了。”钦平道人道。
“所以师父提出将其置于民间的渡劫之法,便是让她历经百苦,靠自身成神,而非靠着气运成神?”问玉道。
“是,但是诸天气运加注于一身,又何来历经世间百苦一说?”钦平道人忧愁摇头道。
说白了,这怎么说都是一场无解之劫。
其实问玉心中还有一个问题未曾说出,这也是他下界十载以来,一直困惑于心的疑问——气运可不可以借,可不可以归旁人所用。
师徒渐行渐远,太阳也随之落下,夕阳被无尽的黑暗所替代。
钦平道人或许不会想到今日这一番讨论,会成为那女婴日后劫难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甚至是很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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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晨希看着闭口不言的问玉,脸色刹那间失去血色,苍白不堪,眼中流露出惊慌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