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低着头跪在地上，不知跪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泪，他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连她为何这般都不知道。

“你知道琼南古国吗？”宋梵音开口说道，声音因为哭泣有些许嘶哑，“他们有仁慈的君王，有优秀的太子殿下，却独独有一位废物无能而又愚蠢懦弱的公主，因为她的废物，琼南国灭了；因为她的愚蠢懦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子民、朋友、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因为她的无能，繁华的城池变成鬼城，再无活人。”

“你说琼南国有这样一个公主是不是他们的悲哀？”

“他们给了她尊贵的身份，给了她无尽的信任，他们期盼她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逃，可是却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他们的公主再强大一点，再聪明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公主，一人如何能守一城？”他只能这么回答，没有人可以以一人之力守住一座城池，更何况是一座被厉鬼侵占的城池。

他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公主，他想知道公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这么自责。

琼南国、琼南国……这一切都和面前这座城池有关。

——

俞煦阳敲门道:“属下送醒酒汤给公主。”

里面没有人回应，若是平时他定是不敢擅自推门进去，但是今日的公主……他放心不下。

门“嘎吱”一声响起，他推门进去，看到她坐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似是在发呆。

“公主……”

她没有看他，依旧望着窗外，“你说她是不是不配做琼南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