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不敢想的,我来想,你们不敢做的,我来做,外戚有什么好当的,我颜氏要当便当宗亲皇室!”
颜盈没说话,颜良还以为自己猜中了三妹的心思,不由关心道:
“太子与那侍妾私奔乃是皇家丑闻,或许他们会为了皇室的颜面而将脏水泼到那侍妾或者你的身上,三妹且放心,一切都有二哥在,二哥必定护你周全,不让你的名声受到一点损伤”
“太子已死,三妹的太子妃之位必将消弭,今夜一场噩梦,三妹回去后喝碗姜汤,忘了这场噩梦,日后重新开始生活”
颜盈眉眼弯弯:“二哥不觉得我杀了太子很可怕吗?”
颜良:“三妹是在做对自己有益的事,你有何错?”
“那大皇子既然领了太子之位,却不履行身为太子的职责,接受了未婚妻,却又背地里与其他女人互许白首,他若是敢为了那女子与皇上叫板,亦或是直接请求陛下废黜太子之位,以退为进,如此我倒还会高看他一眼”
“可太子既不舍得储君之位,又不肯付出时间精力去处理政务,既想要颜家的权势扶持,又不愿意娶你,一心只想好处占尽,不劳而获,却不肯付出丁点,这样的做法平白恶心人”
就是俗称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若是你,也必要反抗的,所以,三妹不必有心理负担”
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温润公子,双十年华,却已然沉稳持重,龙章凤姿,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最疼爱的妹妹,这份发自内心的关心爱护,体贴温柔的解心之语,一字一句化作暖阳照耀进颜盈的心底。
这对颜氏兄妹沿着树林的小路一步步走回农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背影拉的无限长。
次日,颜盈醒来洗漱装扮好,和二哥用了早膳后,便坐上了马车。
今日是她施粥的日子,地点在城外,支起了四口大锅,有十多名颜家的护卫在看守。
小主,
原主每年都会过来施粥赠衣,所以百姓们也都比较信任,挨个排队,没有闹事的。
颜盈带上了帏帽,薄薄的一层纱挡住了外面的视线,颜盈却能依稀看到外面的场景,虽然大梁繁盛,但这个国家的百姓依旧生活的十分艰难,一年劳作,最终只能换的足够活命的粮食,至于吃饱,那是不可能的。
城门口,一个瘦小的乞丐被守门的官兵搜走了他身上仅有的一个铜板,乞丐拼了命想要夺回来,一口咬在官兵的胳膊上,活生生的差点撕下一块肉:“那枚铜钱是我好不容易讨得,你还给我”
“呸,一个肮脏的贱骨头,还敢咬我”官兵胳膊出了血,疼的呲牙咧嘴的,对着乞丐拳打脚踢,咒骂了十多分钟,最后扬长而去。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乞丐早就听腻了这些骂人话,他被人打断了肋骨,全身上下哪哪都疼,一只眼睛泛着血丝青肿,一道香味飘了过来,他知道那是粥蓬,他饿极了,全身都在用力往前爬去。
可是一下,两下,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都没有挪动一步,可他却还在奋力挣扎着,因为他不想死。
在粥蓬一边,颜良走了过来:“三妹,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