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玏岩深深的皱眉,颇为自责,作为谋士,这次是她思虑不周,行事莽撞了。
颜盈看了她一眼,笑道:“小白放心,在兖州时,我闲来无事,便给青州牧,徐州牧写了几封信,想必不日,冀州便有消息传来了”
在兖州时,颜盈借着南迁这位名士的光,侧面得知了青州牧刘毅和徐州牧张舰的不少信息,据她观察,一个好谋不断,另一个志大才疏,这两人绝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于是乎,她私自写了几封怂恿的信给他们,本想着遍地撒网,没想到这两人都咬钩了,然后颜盈便做了中间手,忽悠他们联军去打冀州。
大将军秦朗接手了何国舅的残部,如今已经成为各州军师实力最强大的诸侯,被丞相调虎离山,派去幽州清理山贼,幽州混乱,官匪勾结的情况屡见不鲜,以秦朗的性格,估计能一锅端,届时秦朗握并州和幽州。
如此一来,她就不是独一份掌两州之地的诸侯了。
况且北方的战火打响,谁还有那个闲心来管荆州的顾乘啊。
颜盈抿了一口清茶,小算盘打得贼精。
都说这时势造英雄,可照颜盈看来,英雄也能造时势,没有动乱咱们就制造动乱嘛,总不能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不放,是时候转移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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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白玏岩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响了才松了口气,感叹道:“主公这鬼心眼一转一个,心思蔫儿坏”
颜盈恼羞成怒的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在这亡羊补牢,是给谁补漏洞呢?
府衙最底层的暗牢中,顾城已经十天没有出去了,在这个四面都是墙的地方,他喊过,闹过,可是都无人回应。
每逢三餐,便有专人在留出的窗口处放上食物,他拿起碗机械般的吃着,索然无味。
时至今日,他已然明白,益州牧恐怕有不臣之心。
在想通这一点后,他突然庆幸自己还活着,毕竟换位思考,如果他是益州牧,恐怕会直接处死自己这位朝廷的耳目吧。
果然不出颜盈所料,半个月后,秦朗在幽州那边大发神威,端了山匪的窝点,然后和官员扛上了。
青州牧刘毅和徐州牧张舰同时发兵冀州,北方的战火一触即发。
冀州告危!!!
就在这时,一封从扬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的求救信件送到了府中。
颜盈看过南迁的来信后,垂下了眼眸,原来是南迁回扬州时得了风寒之症,路途颠簸,回去后一下子病倒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儿子却中毒身亡,儿媳妇出身江南士族,竟然趁机偷盗兵符,世家们见此情形竟联合起来想要夺权,南迁见势不好,立马写信,让心腹送出求救。
颜盈收到信后,和小白商量了一下,立马点兵三万,发兵扬州。
江南的风景可是独树一帜,偏偏颜盈没那个时间欣赏,一路换了四匹马,终于抵达了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