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行给猫开了个罐罐,猫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手,然后埋头到罐罐里,呼哧呼哧啃起来。
“说好了啊,”程景行摸着猫背脊,给它顺毛,“她回来要是不高兴,你就把肚子给她摸,听到没?”
呼哧呼哧,猫头没抬起来,程景行挠挠自己的头,丧气地仰到沙发上。
他都到家三个小时了,给莫爱和梁茗贻打电话都不接。
帮梁茗贻创造机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配合默契,莫爱虽然猜到是他安排的,也没说过什么,但这次是怎么了,队友失联,难道莫爱真生气了?
程景行又给她拨去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想好了,如果她真生气了,回来质问他,他就说不知道。
不是他告诉梁茗贻她去省城考试的,也不是他要梁茗贻过去陪她的,嗯,都不是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说。
门口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程景行从沙发上弹起,身上只穿着单层长袖灰色家居服,急急忙忙推开玻璃门,去廊道接人。
莫爱拉开半目莲花的门把,刚走进来两步,迎面被一股热浪抱住,清爽的白苔藓香味,他刚洗过澡。
“怎么不接电话,我好担心。”程景行收拢手臂,下巴挨着她侧脸。
莫爱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到门廊里面,猫正在呼哧呼哧啃罐头。
“有心情喂猫,可见你也没担心。”
程景行心下一惊,这话里明显有脾气。
他放开她,又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过廊道,“怎么没担心,我回来这么久都忘了喂它,刚想起来。”
莫爱冷冷睨他一眼,要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他忙捏紧她,“干什么?还不让牵了。”
莫爱无语,拖着他,走进玻璃门内换鞋,“你成天套路我,有意思吗?”
程景行装傻,“什么套路,我没有啊。”
莫爱甩甩手,他的手就跟牛皮糖一样,粘在手背上,甩不掉。
“我要脱外套,放开。”
“我帮你脱。”
程景行松开牵着的手,拉下她的羽绒衣拉链,手慢慢探进里面,贴着她紧身的白色绒衣,把外套剥下来。
手掌很快滑到她后背,用力收紧,狠狠抱住。
羽绒衣直直落在地上,像一朵蓝色的云。
程景行贴着她耳朵,故意要让她痒,“不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
莫爱忍住笑,说:“你错哪儿了?老实交代。”
程景行叹气,道:“天气这么冷,我就是不想你一个人去省城考试,我找了梁穆,让他陪你去,他就告诉了妈……梁姨。你要怪就怪梁穆吧,是他说的,不是我。”
梁穆躺枪。
莫爱扬眉看他:“哦,你还有理了,程景行,你套路我这么多次,我都不说什么,这次我生气了,你就赖别人头上。”
程景行哑口无言,索性破罐破摔,“好嘛,你说要怎样才能消气,我都答应你。”
莫爱把他推开,盯住他英俊的眉眼,慢悠悠道:“罚你三个月不许碰我。”
程景行怀疑自己听错,“三个月?”
莫爱肯定道:“三个月。”
程景行不能接受,坚决摆头,“三天我勉强考虑一下,三个月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莫爱哼笑一声,坐到客厅沙发里,“我们第一次之前,你不是忍了三年吗?现在三个月忍不了了?”
程景行挨着她坐下,侧身面对她,“那是没开荤的时候,现在不行,我做不到,你换一个。”
这种没脸皮的话,他倒是说得坦荡。
莫爱笑了一声,把猫抱到身上,拿纸巾帮它擦嘴。
猫愣愣地盯着她腹部,舔舔她的手,横躺在她双腿上,把软绒绒的肚皮亮出来。
程景行顿时觉得那盒罐罐开得不亏。
莫爱摸着猫肚皮,说:“换不了,就这个,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忍不了咱们就分房。”
程景行呆住了,这事情有必要闹到分房吗?
他说:“开什么玩笑,你昨天还说没有我睡旁边,你不习惯,你要开灯才能睡,都是骗我的吗?”
“没骗你,”莫爱看向他,柔声说,“所以你忍忍嘛~”
程景行皱眉道:“你是我老婆,我凭什么要忍!”
“凭你女儿要安全度过头三个月,行不行?”
程景行唇齿微张,眼尾急剧收拢,墨色瞳孔里的光点凝聚。
他摆摆手,赶走她腿上的猫,扳过她的肩头,直视她,说:“你说什么?”
莫爱装不下去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颜如花,“我说,你女儿来了。”
程景行目光在她脸上不停回转,确认她这一刻是极认真的,“你……你有了?”
她把他的手拿起,放在自己小腹上,“这里,还很小,跟豆芽差不多吧。”
因为她这句话,程景行感觉掌心有什么在突突直跳,他不敢动,“宝,没……搞错吧,真的有了吗?”
他这副生怕是空欢喜的模样,极其罕见。
莫爱从包里翻出血检结果,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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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接过单子,对比血项结果,他看懂了意思,但还是难以置信,“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