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点,东院院门终于有了声响。
莫爱穿着拖鞋,出去看。
许天来和梁穆一人扛着程景行一只胳膊,带他上台阶。
莫爱忙将房门开大,让他们进门。
刚歪歪斜斜跨进门槛,程景行见着莫爱靠近,感受到微凉的手摸他脸颊,他一把推开许天来,挣脱出一只手臂。
“宝………”
人都站不稳,还环臂去抱莫爱,宽身俯压下去,亲她的嘴。
莫爱赶紧撑住他胸膛,不让他靠近,扭头问梁穆:“他喝了多少?”
梁穆面颊也红,因为皮肤白,更显相。
但他比程景行清醒,看到莫爱,眼神不会飘,“量应该还好,但他喝得太急,上头快。”
三人合力把程景行扶上床,莫爱去茶桌调了三杯蜂蜜水,两杯递给梁穆和许天来。
梁穆接过,灌了一大口,说:“还好你让天来过来,到后面程景行已经拿分酒器跟人干了。”
当时程景行跟顾家的一个表哥较上劲了。
表哥从北城过来,酒量惊人,干了一个分酒器,问程景行敢不敢。
程景行哪会输了这阵仗,拿起分酒器就干。
表哥还没完,又倒满,再来一轮。
程景行刚要提杯开始,许天来过来,直接干了两个分酒器,说:“你们找他喝多少,我双倍奉陪。”
许天来谨遵柏崖人喝酒成双的规矩,永远喝双数,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点不含糊,很快就没人敢举杯了。
莫爱吃惊地看向正喝水的许天来,说:“你过去帮他挡酒了?”
梁穆微愣:“不是你让他去的吗?”
“我没有啊,景行说不用他,我就没叫。”
许天来放下水杯,用袖口擦了把嘴,说:“你担心他,我只想快点把他带过来。”
直愣又朴实的言语,弄的莫爱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帮了大忙了。”
许天来笑起来,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一弯白牙。
等人都走了,莫爱跪膝上床,手探进程景行白色衬衫领口。
凉丝丝的触觉让他一阵战栗,不安分的手又伸向她的后腰。
莫爱打他手臂,“还装。”
程景行嘴角扬起弧线,双手在身后撑住,身体坐起。
刚还迷乱的眼里,顿时清澈不少,“你怎么知道我装的?”
莫爱把茶桌上的蜂蜜水拿给他,说:“你真醉了只会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缠我。”
程景行把水杯贴在嘴边,又挪开,递回给莫爱,坏笑说:“老婆喂我。”
莫爱抿唇一笑,拿过他的杯子,含一口水在嘴里,贴向他的唇。
他张口衔住她的唇瓣,微甜的水在唇齿间滑动。
程景喉结滚动,咽了咽,舌尖勾缠,狠狠吮吸她的唇。
他诱她吻得又深又重,似她是解酒的药,他肆意吻舔,寻求解脱。
“景行,你去洗……”
“一起。”
“我洗过了。”
“再洗一遍。”
浴池水纹动荡,葱白的手指攥紧,又滑脱,浴缸光洁的瓷边漫出一汪一汪的水。
水波冲力太强,拽得水润的人儿沉浮不断。
反正是扶不住了,莫爱手指松开,向上寻找可攀附的宽阔肩膀。
肌肉线条绷紧,酒劲催得程景行有失轻重,水中有阻力也没让他有所缓冲。
“轻……轻点。”
莫爱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只会让他更疯狂。
“叫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