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回避,漠然的幽微浅伤在心里蔓延着,形成不敢轻易跨越的沟壑。
采访结束后,张果把设备和资料拿回社里,莫爱直接回了租屋。
洗完澡,倒在床上,硬撑后的脱力与疲惫渐渐反噬身体,骨头缝都是疼的。
意识朦胧时,她点开了好长时间没听过的那条录音。
“乖,晚安。”
二十二日就是下周日。
租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封箱,四个纸箱,三个全是书,其余衣物和日常用品极少,一个拉杆箱就装下了。
这些行李安安静静躺在床边,房间整洁干净,几近空旷。
猫可能不太习惯突然改变的环境,这几天都上床来,和莫爱睡在一起。
电话响了,莫爱撑住眼皮,看来电显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接听,点了公放键。
对着话筒唤了声:“景行。”
程景行那边的背景声很吵闹,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很大声,莫爱猜他是在应酬。
“梁姨去找你了?”
“嗯,昨天。”
“她跟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
“……”
“那你跟她说什么了?”
“更不能告诉你。”
“……”
莫爱手指缠着自己的发尾,学程景行的样子在手心里打圈,唇角微微扬着,呼吸声又轻又柔。
“梁穆跟你说的?”
“嗯,刚发给我信息。”
梁穆算讲信用的,没把她低血糖晕倒的事告诉他,不然第一个问题不会是梁茗贻。
人声稍微远了些,应该是程景行走到了离人群稍远的位置。
“梁穆说你在林市出差,现在还在忙?”
“一个酒局,推不掉,走不了。”
“喝得多吗?”
莫爱知道程景行的酒量,一般不会醉,醉也是装的。
他最会用这等苦肉计,每次都哄得她缠吻不放,又不好推他,怕他是真难受。
“不多,还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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