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茗贻前脚刚对她威逼利诱,梁穆后脚就来医院照顾她一晚。
她与梁家人该说是冤家路窄,还是缘分匪浅。
一时是仇敌,一时是挚友,缠缠绕绕的,很是怪异割裂。
梁穆放下手里的零食袋子,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了莫爱的情况,嘱咐她要加强营养,吃饭一定要吃主食,不要跟人学减肥,吊完水就可以走了。
医生走后,梁穆从零食袋里,拆了包给她。
她从昨天晚饭就没吃,现在感觉胃里难受,囫囵吞了几粒。
梁穆说:“挂完水,出去吃饭。”
他说着,丢了包巧克力豆给张果。
他们昨晚已经见过,都是话多又自来熟的人,照面两次已经不见外了。
梁穆在莫爱床边的木椅上坐下。
昨夜,他在这椅子上硬坐了一晚,守着莫爱的点滴。
以前梁沐沐发烧,高热不退,他也曾在家和家庭医生一起陪床照看。
莫爱是第二个得他这种照顾的人。
其实他是想过让家里做事仔细的阿姨替他代劳,但看着莫爱面如白纸,睡觉也皱着个眉。
他老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这感觉像一枚钉子,把他钉在这张坚硬的木椅上,熬了一宿。
现在,见莫爱气色恢复不少,梁穆欣慰地说:“你要今天不醒,我就得叫程景行回来了,他昨天刚去林市出差。”
莫爱哦了一声,心道也许梁茗贻昨天突然来找她,也是算准了程景行不在海城。
“我都没事了,你就不要告诉他了。”
莫爱说着,往嘴里塞了口兔子形状的,绵密的甜味在口腔里化开。
张果八卦嗅觉敏锐,说:“这个程景行是……槐花先生?”
莫爱无语地瞥他一眼。
梁穆在一旁呵呵笑了:“他是不是故意送花到你公司,这招我教他的,给你挡桃花。”
莫爱:“……”
水吊完,护士来拔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