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无关紧要的人你都上了心,最重要的事放在你面前,你都视而不见………”
他的吻炙热缠绵,一次次都在告诉她什么才是她应该放在心上的……
爱人的深情,旁人的非议,在她心中孰轻孰重,毋庸置疑。
她泯然微笑,奔流的热血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停下了冲杀的马蹄。
她不会再做蠢事。
“梁董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放下过。”
莫爱平静脸庞上,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笑意:“五年的时间,我和景行,除了受了一场折磨,什么也没改变。你们口口声声的为我们好,到头来只是为了你们自己安逸。你说我无辜,说我挺好一女孩,却又处处拿我身世难堪为理由,说我不配进程家,我给你们难堪。那我请问,你们三代世交的关系真就会因为我跟景行谈个恋爱就岌岌可危了?梁董,到底是我可怕,还是你们本就有嫌隙,信心不足,虚张声势。”
呼吸的频率在加速,梁茗贻面对多高级别的商务谈判都未显出此刻的仓皇。
她怔了怔,很快修整好情绪。
小看她了,这一刹措手不及的慌乱,是她太轻敌。
“小姑娘,伶牙俐齿呀,”梁茗贻调笑着,却没有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你真的爱程景行吗?难道你要看他与家人闹翻,在本立举步维艰,你才能明白,爱情是多么无力的东西吗?”
莫爱心口一阵酸涩,她明白梁茗贻这话是真意,这会是她与景行在一起后,要面对的事实。
“爱情是很无力,”她垂下头,缓缓说,“因为学业、异地、疾病、工作、父母反对、资产不匹配而选择分手的情侣十有八九,比比皆是。都说爱情美好,但爱情恰恰最不被世俗看重,是最轻易会被放弃的那个。你认为我爱景行,就应该希望他好,我也认同。但这个‘好’,得是他自己说的‘好’,不是别人认为的、世俗意义上的、非要给他硬安在身上的‘好’!”
她再次抬眸,看向梁茗贻的眸光里,有一种难言的壮烈。
“他说他要我,我就会给他。他说我在他身边,是他想要的那个‘好’,我就绝对不会离开他。爱情是无力,但它是我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我什么也不换。”
银货两讫的交易不会再发生,如果他们必然要经过这场狂风暴雨,那她这次会握紧他的手,雷霆万钧,她也会千次万次地奔向他。
梁茗贻眼帘落低,目光在莫爱冷白的面容上巡了又巡。
她完全不似莫如梅的泼辣市井,反而是温吞言语中有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