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言笑容淡了些,伸手轻拍程景行的脸,“少爷,真长大了,我的玩笑都敢开了。”
程景行撒手,头也不回地走去浴室冲凉。
洗完到更衣室换衣,密密水汽贴在匀称的肌肉上,成熟男人的体格散发热气,剧烈运动后,皮肤微微泛红。
他想起曲少言的话,脑中疑云越拢越大,已迷失方向。
心不静,想什么都没用。
一瓶水递到他面前,曲少言下身裹着浴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经逗,下次你带梁穆来,我逗他,放过你。”
程景行接过水,拧开喝一口,道:“他才不乐意来。”
曲少言对着镜子吹头发:“我陪他练,为什么不乐意?”
程景行笑说:“吃饱了的老虎没事抓兔子玩,你觉得那兔子乐意吗?”
曲少言哈哈笑,又问:“他忙什么呢?跟小明星约会?”
“粉丝接机。”程景行看了眼手机,梁穆应该接到人了。
曲少言咦了两声,“他什么时候出道的,都有粉丝了?”
“他是粉丝,接严苓的机。”程景行无语道。
曲少言八卦心又来了,“他们俩有事啊?”
程景行抓一条毛巾盖曲少言脸上说:“管好你自己吧。”
“别走啊,”曲少言冲已穿戴好的程景行说,“去我那喝一杯?”
“不要,”程景行干脆地说,“我去医院,年后再见了。”
“这么绝情呀。”
程景行摔门走了。
曲少言装委屈无果,眼里真生出些寂寥与落寞。
转了转手指上的尾戒,守身如玉,不是他本意,却是事实。
谁心里没一堵绕不过的墙,就等哪天发狠去撞个头破血流,问问墙里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一枪。
这么想来,他怕是比程景行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