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穆一向大方,也不计较人家的要求,连个正经架都没跟女孩吵过,更别说分手了。
莫爱别过脸,噎他一句:“一般不分手,只是忘了说再见,是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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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不服,反问:“你好意思说我呀,你甩程景行的时候,说过分手?渣女。”
莫爱百口莫辩,愤恨地拿起梁穆盘子里的一块马卡龙,整个塞进嘴里。
此时,她太需要这口糖粉来堵住自己反击的心。
等糖化在舌尖,她才对梁穆说:“苓苓没有躲着你,是你一直都对那件事很敷衍,她不是一个亟待你解决的麻烦,你总想回到从前的关系,但发生了的事,你真能当作没发生过吗?也许你可以,但她不一定可以,你不要强求她配合你的想法,她有自己的想法。”
梁穆紧接着问:“她什么想法?”
莫爱无语地摊摊手道:“你要去问她。”
梁穆沉默着,手上的甜食散发甜腻香味,与他此刻心境形成强烈对比。
长久以来,他一直把情与欲分得很开。
严苓是他情意相投的终生好友,突然越了线,有了欲念,他迫切地想拯救友谊。
爱情这种不牢靠的关系,他并不想和严苓发展。
但严苓这波冷暴力,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梁穆转头看了看莫爱,她正为来询问洗手间位置的客人指路。
待她送走客人,梁穆说:“我现在终于有些理解程景行的心情了。”
莫爱懵懵地问:“啊?他什么?”
梁穆唇角上翘说:“你刚刚说的话,我原样送给你。你对分开的事一直都很敷衍,别让程景行一直配合你的想法,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的想法,你愿意听吗?”
莫爱回过劲儿来,自己的话被他套路回来说程景行了,她反驳道:“听了也没用,我和他不可能的。”
梁穆笑说:“他什么本事你都知道,他要想要你,你真觉得你逃得掉?”
莫爱给他一个奶凶奶凶的眼神,要他闭嘴。
梁穆讪笑着说:“别自欺欺人啊,朋友。”
莫爱回敬道:“你也是。”
梁穆弯起唇角,笑容浅淡。
酒会快结束,剩下都是礼送宾客的繁琐事务,梁穆不好让程景行代劳了。
程景行投掷过来的杀人眼神,他已经无视了好几次了。
现在只能游走入场,接替护花使者的任务。
他放下冷餐盘,跟莫爱扬扬眉,步入交际场,陪妹妹去送客人。
见他走了,莫爱更不想待在这里。
她给正在场内结识宾客的空慧报备了一声,先行离开了会场。
———
雨停了,送许天来的大巴已经到了环球的露天停车场,学生们用过餐,正在礼宾部准备上车。
许天来一边往车上搬行李,一边往大厅门口张望,没多久就看见莫爱从前台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帆布袋走过来。
他跑去接过她手中袋子,笑嘻嘻地说:“你来送我?”
莫爱点点头,拍拍帆布袋说:“给你和婆婆准备了些东西,你带回去,做了一盒巧克力饼干,你可以在路上吃。”
许天来连连点头,从布包里翻出用透明塑胶罐装着的黑色圆形饼干,打开盖子,放拿起一块放嘴里,含糊说:“好吃。”
莫爱见他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交待道:“照顾好婆婆,好好上学,不许逃课,听到没?”
“好好好,”许天来说,“你怎么跟婆婆一样,老念我。”
莫爱轻轻拧他耳朵说:“我还不能念你了?”
许天来忙扒开她的手,左右看,黑着脸说:“别人都看着呢。”
孩子大了,要面子了。
莫爱住了手,沉眸道:“孔庆坤已经被捕,柏崖的赔偿正华也赔了,村长在组织重建校舍的事,你有空就回寨子帮忙,不许再去工地打工,正华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许天来把饼干罐重新盖好,放进包里,憨憨地点头。
“好了,上车吧。”莫爱见司机已经在向他们张望,推了推许天来的背。
许天来低着头,把帆布包放下,身体顿住住,眼底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