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在回屋的路上,撞见了稷川,这是自女儿节过后,第一次见到稷川,可稷川见到她后急忙往袖子里藏了件东西,隔得太远,招娣只能看清那件东西,好像是红色的,两人擦肩而过时,稷川行礼“董将军安好!”
招娣肯定这是她走过最惊心动魄的一条路。
看见稷川时,她想问他“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与他面对面时,又觉得这句话带着审判,便想问他“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可却被他一个“董”字,堵得哑口无言,什么也不想问。
点头回礼离开,两人各自回屋。
招娣对着铜镜发呆,她自幼要强,即便难过也不像寻常女儿家失声痛哭。
招娣将眼前的胭脂扫落在地,“已经为他费心够多了,董招娣你还有事要做,不能再为了他分心。”
稷川回去后,先给自己换药,方才行礼时,他故意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也不知道招娣有没有察觉。
稷川一点点上药,突然想起招娣为自己换药的样子。
招娣换药很仔细,一点细微的伤口也不放过,招娣怕他疼,时不时还轻吹他的伤口,可她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为什么不处理好自己手上的夹伤呢?
稷川处理伤口也十分迟钝,良久才换好药,缠满绷带的手,十分小心地拿出踩坏的埙,那是招娣留下来,一夜的功夫稷川才将埙修复如初。
他试着吹响时,挨在埙口前,却犹豫了。
脑海里闪过招娣淡粉的唇角。
闪过招娣在烽火台上吻他时的样子。
招娣嘴唇软软的,润润的。
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转而又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只是这样想着招娣,就觉得亵渎了招娣。
可他越压抑,胸口的那团无名的火,烧得就越旺,他觉得屋内让他喘不过气,仓皇逃离。
到出门时,就听小厮们窃窃私语。
“将军和董知陌打起来了。”
“为何打起来,她俩平时看得挺和睦的呢,我还以为董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