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招娣说:“是吗?好个不当叛臣!”
众人听从连忙跪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等誓死效忠大燕,绝不当叛臣!”
招娣从怀上拿出羊皮制好的布防图,高举展现给众人,“不当叛臣,那家贼从何来了,布防图怎会到了他人手中。”
言必,将高举的布防图扔到,董修德身上。
招娣额角的碎发随风摆动,眼底坚韧有力,不容置哙!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艰难着说:“军师大人不如给我解释!”
董知陌不知何时从另一头赶来,护在董修德身前,“招...”话未出口,就被招娣眼神震慑,董知陌自知失礼,不该在众人面前如此称呼招娣,便连忙换口,“将军,是不是搞错了,师父自小就跟着董大元帅,怎么会是叛军!”
转头又拉起都修德衣袖,恳求道:“师父,你快给将军解释呀!”
董修德不语,眼角默默染上红晕。
董知陌见此更加着急,若是叛军是杀头的死罪呀,师父带他恩重如山,如父如兄,他不想师父晚年落得个砍头的大罪!
董知陌捏着他的衣袖,拽了拽,呼吸不停加重,一滴热汗透过深邃的剑眉滑了下来,转眼就看见不语的董修德对招娣行了个大礼,高举布防图,“臣董修德认罪,任凭少将处置!”
董知陌紧握的衣袖,沿着他的手边滑落,簌簌作响,他的心仿佛也跟着坠落,他最敬爱的师父,教他君子之道,教他孔教三纲,授之诗书,教之以礼的人怎么会是叛军!
他跪在董修德身旁,带着质问,带着失望,吼道:“师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相信你是叛军,我不相信是你泄露的段家行军路线,我不信是你将布防图给了敌国!”
董修德最后一根稻草像是被压垮了,手指颤抖地拂过董知陌的脸,“知陌,是为师对不起你,你以后好好辅佐少将,要以为师为鉴呀!”
董知陌不停地摇头,哽咽道:“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将军……”
说话间就趴在招娣脚边,“将军西周布防图,我们都看过,经手人太多,不可以此为证,不能冤枉了师父呀!”
招娣脚踝被董知陌握得很紧,感觉下一秒便会捏碎,招娣抽开后,语气凶狠,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好在盔甲很大能让她很好地隐藏其中!
“我早已怀疑军队出了叛军,你是知道的,我早已布局,就为今日揪出家贼。”
招娣若不是证据确凿,何必如此大张旗鼓,何必打这么大的戏台子!
董知陌是知道招娣性子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怀疑招娣是不是错了,只要招娣错了,他的师父就不是叛军,他最敬重的人,就能活着,所以他宁愿不信招娣一次,换他师父一命!
可招娣扶起他后,向众人解释自己的布局,让众人无法辩解,让他不得不信他的师父就是暴露行军路线之人!
招娣冷声说道:“家贼出卖军机,怎能不防,左渤想除我们而后快,定想要西周新换的布防图,我便靠布防图引出家贼,你看看董修德手中的布防图便可知晓。”
董知陌端详过后,震惊不已,握着布防图的手不停微颤,“这不是你给我看过的布防图!”
“不错,此次我设置了三份布防图,给你、董修德和段鹏汉看的都不一样,谁将布防图泄露出去,我一看便知,此事我事先从未告诉过他人,只有我知,定然不会出错!”
董修德眯着双眼大笑,朝地面磕了几个响头,暗语:“董老,你放心闭眼吧,你给我们留了个好少将呀!”
随后缓缓浮起身子,跪得笔直,“知陌,你不必再问,是为师叛了大燕,是为师对不起少将!”
董修德存了必死之心,声音有点发虚,“望少将赐我死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