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叶一听就知道他又在骂自己笨拙。
“是了,不应当拿我,要拿住大祭司,是否?”
“对,没错!你这只小雀鸟,不适合在前线做挡箭牌。”苍迦淡淡扫他一眼:“你在后勤鞍前马后就是最好的自我认知,我瞧你全身最好的一点就是听劝,对这个人质的觉悟上,你要清醒点。”
“啧啧啧!你还是少说点话,我后悔撬开你的嘴了!难怪你的兵那么怕你了,你说不出好听话啊!”
苍迦这番话让皇叶很想立刻给他嘴巴缝上,他有一种被苍迦骂了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的错觉。
皇叶看着炉子上的红火烧得旺盛,看着苍迦的手放在火边烤,却觉得他一点都不觉得暖,打从刚刚从昭河殿出来,他眼神里的笑意,话里的情绪,都是冷的是平静的。
他在压抑着一股气,隐忍不发的情绪。
两个人沉默地看着炉子上的水慢慢烧开,那水滚的咕噜咕噜声,是这殿内唯一的声了。
好像在斗谁能够沉默得更久。
苍迦提了壶,放入茶叶,倒了第一遍茶水,再泡了茶,茶色渐浓,一人倒了一杯。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也无人先开口。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半晌,苍迦终于开口:“那杯茶,我看到了。”
皇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先声明啊,我、我!”
“你什么?”他的手指触摸到皇叶光滑的后颈,他的眼神太吓人,皇叶后脊梁一阵发寒:“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