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她实在是太傻了。

“你说凤翎他，用自己的血和灵气饲养着路卡菲？”

羿天点头。

“在天魔大战之前，凤翎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在那场战役输给天君？”

羿天艰涩的，再度点了头。

黎月神色忧伤：“所以，不是西地佛陀现身相劝，是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全胜的把握，停战止戈是最好的办法；西地佛陀的出现，恰巧成全了他的难处！他明明知道自己那一半的修为，抵挡不住阿鼻道地狱里的锋芒，还是跟我一起跳下去，受伤了也仍是死撑着上战场！”

“凤翎王一向桀骜不驯，你懊恼也无用，他老人家要做的事，哪怕只剩下一点点自保的修为，他也一样，会以武神的姿态，威风凛凛的上阵杀敌！”

黎月的眉心突突地跳，可不嘛，那个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先输了气势！哪怕没有半点灵力，只要天问剑出鞘，他都会毫不畏惧的让对方，用鲜血来祭剑方休！

“凤翎没有和我提过雎羽上神半个字，原来是怕我知道了，担心他吗？”

“自从雎羽上神沉睡，君上几乎陷入失心症一样，夜不眠昼不寝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去了空谷，守着那口冰棺发呆，也不知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偏偏旁人看着多么的着急都没有用，是皇叶和苍迦统领一直在昭河殿守着他，可是好像看见皇叶，也会让君上想起不高兴的事情，皇叶走之后，他又好像更沉默了。”

“那个怪人如今只是个睡在冰棺里的活死人，凤翎一定很难过。”黎月咬着唇：“他默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都不知道他一直忍受着反噬！”

黎月长袍下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肉里，渗出血珠，悄悄地染在了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