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年,春。

程甜和陈可穿着军装,拿着知青的包裹,站在火车站。

而罗进已经先走一步,到达昭市贵和县磊山公社广顺大队。

她之前就说了,三人不能在一块,要一个人在大队外,这样也能灵活办事。

火车站拉起横幅,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教育,很有必要。”

火车边上,人挤人,不少年轻人的父母来送别,程甜此时也感觉到,不少人是带着一腔热血舞的,

“乡下日子不好过,你这孩子……”

“爸妈,你放心回去吧,我这次下乡,是一件荣誉的事,我肯定好好完成任务,我不怕吃苦!”

“回去吧!我肯定会好好地在学习,建设!”

“劳动最光荣!”

现在还没强制每家出人,都要上山下乡,这些人大多,是一腔热血的青年儿女。

听到这话程甜心里嘀咕,乡下的日子,可比他们想那样难过,她还给陈可也打过预防针。

绿皮火车,终于到了。

程甜踏上火车,上面人挤人,陈可好几次被人挤走,是程甜拉住她,否则两人在不在一节车厢,还说不好。

“哎呀!”

“可累死我了!”

陈可坐在座位上喘气,程甜放好东西,坐下后,发现这车厢,估计都是下乡的知青。

这车厢上都只有硬座,座位脏兮兮,空气还有着各种味道,耳边大多是知青不舍哭声。

车上的人也多数穿着军装,很多手里都拿着书,一看就是语录。

“农村包围城市!”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军装带着军帽的年轻男人,上前热情的介绍自己,

“同志,你们好,我叫温酒,今年二十岁,我是去贵和县的知青,你们是去哪里?”

“大家相聚一起,便是缘分,咱们都自我介绍一番。”

陈可最适应这种氛围,这温酒话一落,立马积极站起来,开朗热情的说道:

“我叫陈可,今年二十四岁,我们也是去贵和,和温酒同志倒是一个地方。”

程甜跟在后面说道:

“我叫程甜,二十岁,是跟陈可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