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河的眉目染上了忧色,说道:“陛下洞察人心,她不愿意戳破这些事,只是因为对母亲有愧,但再深的愧意都是有底线的,你若一而再再而三触碰到她的底线,终有一日我也保不了你。”
听到他的话,洛南衣勾唇,笑着说道:“何时我要借兄长自保了?不过,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想看看,兄长和陛下的情谊能保我到几时。”
洛清河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洛南衣竟然如此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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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再看洛南衣,转眸时视线扫过他翻开的衣袖,却看到他腕子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还隐隐透出血迹。
他抓住洛南衣的手,掀开衣袖,揭开那两指宽的纱布,便见纱布之下刀刻的疤痕触目惊心。
大大小小的疤痕连在一起,有的还在渗血。
“怎么弄的?”洛清河大惊。
见自己的隐秘被发现,洛南衣猛地抽回手,用衣袖盖住了手腕,遮掩道:“不小心划到了。”
洛清河不信,又执起他的手,细细看觉得疤痕的形状似乎有些熟悉。
想了许久,他终于记起在哪里看过这形状。
洛清河伸手探向洛南衣颈间,将那块玉珏扯了出来。两相比对,他腕上的图案竟和玉珏镂空处十分契合。
“为何毁损自己的身体?”洛清河眼中闪过痛惜。
洛南衣见他发现,索性不遮掩了,说道:“这玉珏虽然我十年不曾离身,但毕竟是死物,总觉得迟早会遗落,想着不如刻在身上,便能日日夜夜瞧见它。”
“玉珏是陛下送你的?”洛清河猜测道。
洛南衣收回手,将玉珏妥帖地塞进衣襟里,说道:“兄长是不是觉得很傻?是啊,像兄长这般什么都有的人,自是不懂我的。”
那日,中宫有孕的消息传到平阳侯府,洛南衣屏退了众人,独自在屋中枯坐。
然后他亲手用匕首一刀刀划向自己,不知道疼痛一般,看着玉珏沾上了血迹,他竟然还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等到他再走出房门时,半边衣袖都被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