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某才疏学浅,不懂得管理州府,一切就听从都督大人的安排吧,项某,照做就是了。”
就在这时,德白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目光猛地刺向项量:“项大人,我听说,你家侄子项历,可是和逆贼唐重好,走得很近啊,你不会,要包庇钦犯吧?”
项量闻言,双眼微眯,隐匿了眼中的凌厉锋芒,却依旧保持着一脸的云淡风轻。他轻挑了下眉,仿佛在听笑话一般,毫不在意德白龙的挑衅。
“县子大人,我可是从他父亲的手中夺走了正阳伯的爵位,你觉得,这个孩子,还会和我亲近么?”
此言一出,德白龙沉吟片刻,目光在表情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他的眸子深邃而幽暗,作为执权的次子,却不能够继承母亲的爵位与地位,母亲的爵位与地位,只能由他的兄长,端都世子德白荒来继承。
项量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敲在德白龙心口的石锤,“继承权“三个字,直戳他的痛点。哼,这痛苦对他来说,可不就是生不如死吗?
德白龙强压不悦的神情,依旧高傲的说道:“既然项大人已经这么说了,本都督就暂时信你一次。不过,一旦要是让本都督知道,你私藏钦犯,可不要怪本都督上奏幕府。”
项量轻轻一挥手,满不在乎地散开了掌心,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甄城县子大人,若您心中疑云重重,何不亲自率领您的亲卫,将我的正阳伯府翻个底朝天?日头正晌午,光线正好,就怕您费了这番功夫,却一无所获!“
德白龙瞬间露出尴尬的神色,他皱了皱眉,看着项量的眼神带着一丝愠怒,不耐烦地嘟囔道:“你别得意。”
项量目光炯炯,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虽然我这个州牧不能主宰州郡军政,但我的父亲兄长可是随着宣王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就凭这一点,我正阳伯,对幕府别无二心!“
他话锋一转,锋利的目光直勾德白龙,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不过,须知江山易位,世事无常,县子大人哟,你又非执权的嫡长子,只怕百年之后恐将步我后尘,分享这无权的苦涩味道。“
德白龙的面孔僵硬,仿佛他试图用力掩饰内心的羞辱和懊恼,但那双瞅着案桌的眼睛里闪烁着败露的光芒,以及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