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扬着自己的大花盘子脸,晃晃悠悠的挡在狼王面前,态度友善的冲男人“和善”一笑,旋即缺牙食人花抬起了它的大绿叶子,绿叶尖尖龙飞凤舞的在地上划弄着什么。
【将花花给我吧,我身上不臭,香!】写罢,缺牙食人花的花苞绽开得更浓烈了,里面沁香花蜜味道被风裹住,朝祝花花的方向飘过去。
“……”男人大狼爪子捏着花花小手,放嘴边嘬嘬嘬的动作顿住……
还不待狼出手将这缺牙食人花掐死,他怀里的兔子就将自己两条细软胳膊搭在他颈间,用力将狼搂住。
鳞枭先是怔住,而后心里暗自狂喜。
被花花主动抱住,他该高兴才是,软玉温香在怀,最令狼欢愉,甚至他巴不得天天和花花待一起才好。
可他看见花花眼中有泪花滚动,她目光炯炯一点点描摹他脸上的伤痕、血迹,甚至不同与平常的哽咽哭泣,女人两眼泪汪汪的,任奔涌的泪水在脸上滑落,又哭得悄无声息。
鳞枭迟疑的将手搭在她脸上,一下下擦着,可女人的眼泪似是流不尽一样,越擦越多。
他温热掌心拢住女人的脸,指尖却是不敢再触了,喉间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可就算他拭干净了脸,衣服的的血腥气味依然经久不散,他狼型时,精神力暴涨会撑开兽身,现在也不过是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精神力逼出来幻化鳞蛇,只是可惜人型确实还是脆皮了些,鳞枭面无表情想。
他心里又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充盈感,这个一直被他困于掌中不自知的兔子,有一天竟真是全无对狼的畏惧,反而……在爱狼。
鳞枭身上还有些痛意,全身筋脉爆裂精神力冲出,依稀还有隐隐作痛之兆。
但狼心里恶念顿起,他本能驾驭精神力幻化的云雾驰骋千里,转瞬间就能到达狼族营地。
可他怀里的花太娇太嫩,一整个又颤颤巍巍的样子,桃腮带泪,鳞枭心中热气一阵上涌,他只想这路再长些,他的娇娇哭得再软些,越是这样抱紧狼,他心里越是欢喜。
那狼唇角的笑意都快要压不住了,早早躲树后暗中窥视的山神心中不屑。
他一副偷鸡摸狗的猥琐样子,现下也只敢躲在树后,整个暗夜之森脏污腐败的不成样子,山神倒是想气昂昂的离开狼族,可外面又脏又臭的,万物腐烂毫无生机,山神……山神实在难以下脚。
若能找得一处偏僻之地,就此长眠,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捋着长长白胡子,才堪堪转过头来,“铮——”的一声脆响,一把锋锐长剑直接架在了他颈侧。
尤其更让山神意外的,那手执长剑打算弑神的兽人不是恶狼,却是祝花花!!!
“山神大人,我知晓您所言,神之喻不得改,可还是我希望您能解除我身上与威牙的关联。”
山神怔住,倒是没想到在恶狼怀里的祝花花这么突然的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他下意识抬头看狼王,谁知那身子极为健硕的男人竟被他看的朝后微微踉跄几步,而后嘴角沁出一行血。
山神右眼一跳跳的:“……”虽然不知道这狼在搞什么鬼,但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祝花花手里的剑更用力的抵上前,“我要彻底和威牙断绝关系,山神大人,那个蜥蜴兽人之前就投奔在虎族门下,可结果呢,他死了,威牙和琬姬还用蜥蜴兽人的血肉召唤出魔物,既然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也绝对会与他们不死不休!”
祝花花忍不住双眼含泪,她之前离狼王太远,没能看清他这副惨状,尤其刚才鳞枭极用力的将她搂紧,他狂跳的心脏依然可听出来王内心的惊惧。
她还沉浸在王脸上的滴滴血泪没回过神,就有一个炽热的吻落在她颈侧,她肤如凝脂,只是轻轻一嘬就落了红痕。
男人低声喃喃道:“花花,总有魔物想将你抢走藏起来,他们不知所谓,若冠以狼名,就不一样了,至少危险来临的刹那,我便会有所警觉……”
这是鳞枭抱兔走时,瞧见山神身影,男人顿时垂头敛眉冲花花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