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贴在她耳侧轻声道:“没事,外面来的是狼。”
鳞枭指节轻弯,大手接着继续一下下有节奏的拍着,亏着狼族是没看见,不然一个个的又得为他们高高在上的王愤恨不平了。
“不,是少数的一些兽人,譬如黑猪一族、鼠族等,他们当真是不知好歹,竟会觉得狼后帮他们疗伤是理所应当的事!昨天兔族的战士已经将分好的药草给他们了,大概就是看出来兔族太好说话,所以一个个竟开始自大得意起来。”勐压抑着自己想要出口成脏的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
还得是狼大有远见,这要是将他们就近安排,那些一个个歇斯底里的贪婪兽人岂不是会直接动手抢狼后手里的梵生花了!
“所以那些贪婪的兽人呢?现在还在狼族的领地?”鳞枭静静凝视着,分明是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可勐就是听出来了王的不悦。
或者说是明晃晃的杀意……
“是,我们担心将他们赶走了以后,以狼后善良怜惜的性格怕是会对我们有所不满……”勐的话就差是明说祝花花是个无私圣母了。
“不会!”狼王斩钉截铁说道,这么确信的语气倒是让勐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王。
浓郁的黑雾缭绕眼前,似有生命般一点点的缓慢蠕动,又毫不掩饰着它的危险嗜杀和戾气,而王……微微低垂着看向祝花花的眸子,竟奇异般的荡出一圈圈温柔且坚定的涟漪。
他对她绝对信任,兔族族人们天性向善,但绝不意味着他们会无条件的任人欺负。
……
另一边,看明白狼大是带着他们越走越偏时,兽人们的脸都不好看了。
“狼大人,何必这般防备我们?我们来此只求药草不为其他。”黑猪族黑大壮一步一步挪动着他的一条废腿,来到狼大面前腆脸笑着。
黑大壮的左腿已经废了,血肉溃烂到已经露出来了内里的鲜红血管和肌肉纹理,食人花咬出来的锯齿伤口附近的肉早已经发臭腐烂,可即使是这样,黑大壮身上的伤在众多兽人中已经算是非常轻的了。
可偏偏他确是最急躁、最沉不住气的兽人。
正漫不经心甩弄着长鞭的狼大闻言挑了挑眉,心里略微有点好笑,不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