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
娄昕舟有些疑惑,一夜没睡着,她现在头脑还不怎么清楚,想起东西来只觉得迟钝。一路跟着那内门弟子上了山,在一大殿立定,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这处大殿位于昆仑偏峰,唤做清净峰。是个后勤一样的存在,无论是外门内门亦或是亲传弟子的贴身衣物,或是伙食住处,皆在此处登记领取。
入门训练的第一天实在没什么意思,娄昕舟到底是没想起那领头的内门弟子来。浑浑噩噩地一天过去,她除了和院子里几个人认识了一下,便也没干什么事了。
从第二天开始是一周的理论课,那是些不得不上又十分无用的课程,娄昕舟对它们的兴趣约等于无,毕竟那些东西她早已完全掌握,而且昆仑那些长老对入门训练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更不会花心思在这时候来选择爱徒,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逃掉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但发生的事一件没有落下。袁婳在第二日的时候便被霍老叫了去,回来后挂着满脸的笑容,看那样子也并不难猜,多半是被哪个长老看上了。
这便相当于内定了,引得这方弟子眼红非常,一时间分作两种派系,一种堆满了笑脸,攀附上去,长足了某人的气势,而另一派也许确实是受那阵法茶毒颇深,当面样子也懒得做,横着张冷脸,十句话没有一句不带点嘲讽的意思,看那样子是恨不得冲上去打几拳的。
至于看上袁婳的长老,小道消息说是元真长老,这长老娄昕舟上辈子倒是听过一二,在昆仑不算排得上号,手下弟子半百,没一个能打的,但好歹拿着长老的俸禄,手里资源该也不会太差。而且长得很是清俊,听说还有不少追求的仙子。
娄昕舟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上心,这一周她也没闲着,忙着改善她弱不禁风的体质,每天天不亮便起来各种操练,一练又到半夜,一顿饭都能吃下好几碗,这样做的成效倒也喜人,不说人看着没那么枯槁了,她那带过来的筑基实力多少也能使出一半来了。
理论课后,又是些炼体的课,每四名弟子配一位指导,而娄昕舟她们的指导正是那日她怎么也记不起来的内门弟子。
清晨站定后,娄昕舟看着那内门弟子颐指气使,她才多多少少想起来些什么。
那内门弟子姓贺,叫什么她实在记不得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但上辈子也让她吃了不小的苦头。
这人性子高傲,看不起她们这些人,说到底真正的天才哪里是从入门训练里选上去的,真当上面的长老闲得很吗,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这几十年就没一个一步登天的,那袁婳要不是自创了新奇阵法,哪会有人关注。
所以,大多数时候,这些入门的新弟子若是遇不到好人,便会成为某个内门弟子无偿的仆人,端茶送水,卑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