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道阻且长。

可若是放任这些无用的念头肆意出现在她的识海中，夜以继日，迟早会生出祸端……

江心月想起了自己感悟的无情道。

以手中剑，平天下恶，心所向，剑所指。

顷刻间，识海中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如今为了天下苍生，寻得和妖蜃的平衡之法，自然是遵循了无情道法的本意。

江心月豁然开朗，嘈杂的声音离她远去，只在识海里剩下一团四处乱窜的黑雾。

她用自己的神魂小心将其包裹住，却发现在接触的瞬间，黑色渐渐淡去，纯白的雾气则是融入到了自己的神魂中去。

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先前浑浑噩噩的状态好了许多，她从昏迷中醒来。

惊觉自己的修为重新恢复到了化神九层。

“没事吧？”

“没事吧。”

苏惟和非幸异口同声。

发现对方说了和自己一样的话后，立刻从鼻尖发出不屑的轻哼，接着迅速转过头去，不去看对方。

怎么有种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既视感？

江心月哑然失笑，“我没事了，加快速度吧。”

又过了几日，三人终于来到了妖蜃的边界——

万妖寂灭。

苏惟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形状各异的白色头骨垒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远远看去只觉阴气森森，从脚底心一直凉到了天灵盖。

非幸很贴心地站到了江心月的面前，遮挡住了她一半的视线。

可江心月很想说自己不需要，看上去苏惟更需要。

“我们该怎么过去？”

密密麻麻的白骨肉眼可见的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而且上面还有阵法的痕迹。

要是不明所以直接闯进去，就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非幸说，“敲碎其中三个头骨就可以进入。”

“随便三个头骨，骨头？”苏惟大为震惊。

“嗯。”

非幸轻飘飘地看了眼苏惟，不想多做搭理，看向江心月的眼神却格外温柔，

“这就很随机了，可能会选到三个实力低微的妖，运气不好的，就会遇到实力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