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花楼低贱的下人，资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

官大人失去了冷静，很难接受自己的大儿子还不如江心月，

“要是你们不收我的儿子，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他似乎忘记了。

就在片刻之前，半数的官兵死在了仙子的手下。

竟然还敢放出狠话，也不怕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小蝶看向江心月，走到她的身边，“没想到山鸡也能变成凤凰，你现在可神气了……”

江心月没有回应她的话。

只是一字一字缓缓开口，“我在收拾李姐姐屋子里的东西时，看见了的茶杯底部还没有喝干净的茶渍，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小蝶的语气弱了三分，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什，什么？”

“春情。”

只有最最腌臜的花楼才会用的药，用了春情，夜夜笙歌。

而李姐姐的死，多半的问题出在了这药上。

江心月说，“我记得不久前，看到过你买春情。”

讽刺的是，小蝶还是当着江心月的面买的，毫不避讳。

“是你杀了李姐姐。”

江心月笃定，双眼如同古井，无波地望向了小蝶。

“……是，是我又怎么样！”

“本来就是最最低贱的婊子，杀了她，跟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眼前小蝶的脸扭曲成了狰狞的形态。

江心月连她的话都听不清楚了。

李姐姐不是什么低贱的蚂蚁，是她在绝望日子里的阳光和慰藉。

就为了内心一点卑劣的私欲和嫉妒，就随意杀了李姐姐，断了她的希望。

杀。

杀了她。

男人刚要抬起手杀了剩下半数的官兵，突然停了下来。

“嗯？”

他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往后看去——

江心月的身后凝聚出了一大片肉眼可见的黑色的邪念。

“还未引起入体，就产生了心魔，这小孩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仙子歪头，同样不解地看向了江心月。

小蝶一脸惊恐。

哪里还有刚才神气十足的模样。

她的脖子被明明和她一样瘦弱的江心月单手拎了起来。

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才是会死在我手里的蚂蚁……”

江心月的口中吐出冰冷的几个字。

就在她要下手掐断小蝶的生机时，她的手被男人折断了。

小蝶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