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不想和她们有任何的纠葛。

离开。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如同杂草疯长出来。

对了……

因为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疑问，以至于江心月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的环境。

她在罗刹海中。

耳边时不时会有海浪拍打的动静。

可是，现在——

太过安静了。

安静的只有她自己一人的呼吸。

心跳一滞。

江心月对珏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你好像一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江心月的一张脸带着清冷，眉梢宛若不化的积雪，不笑看人的时候，总觉得这人太远，太冷，不适合过分接近。

可当她笑了起来。

冰原融化，雪水流淌，珏的眼睛不自觉的被她嘴角适宜的弧度给吸引了。

喜欢。

很喜欢。

江心月放下防备的模样，让珏很开心。

走近了几步。

“我们当然见过了！在魔域！”

江心月作思考状，又拉近了几步距离。

“话说，我们两次见面都在罗刹海，你不会是——”

她故意拉长尾音。

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变幻莫测。

“我不会是什么？”

“……海魔兽。”

“不，我不是。”

珏松了一口气。

同时它的手被江心月抓住了，以十指相扣的亲昵姿态。

江心月突然靠近。

她说，“你当然不是什么海魔兽，你是……魔祖啊。”

“什——”

珏眼底的喜悦还没有散去。

就感觉到了自己脖子的一处命脉被江心月轻易扭断了。

咚咚！

江心月在和珏十指相扣的时候。

指尖都在颤抖。

但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毫无防备。

珏没有杀她的意思。

如果有的话。

就不会和她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最为关键的是。

这里不是现实。

而是幻境。

说实话。

对着这一张稚嫩的脸，江心月有点难以下手。

但是正如她猜测到的。

在她说出“魔祖”两个字的时候。

珏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对于魔祖。

江心月有着无比的恨意。

是魔祖杀了师父。

扭断珏的脖子时，江心月感受到的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