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衍被九月贯穿后,因为惯性,往后倒去——

潺潺鲜血从伤口争先恐后地流出。

眼中还有着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

为什么江心月手中那块黑铁不见了?

转而是这柄蕴藏着剑骨,遒劲不俗的浓墨重剑!

他本来想用浮光剑抵挡住这滔天的剑势,却在举起剑时,感受到了浮光剑不复往日傲然不可一世,畏畏缩缩,连带着他握住剑柄的手,都在颤抖。

所以。

澹台衍是眼睁睁看着九月如天兵降临。

刺入自己的身体!

不仅如此。

他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

伤口处的灵气被江心月的剑吸收!

等澹台衍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九月已经重新回到了江心月的手中。

魔剑!

这剑一定有问题!

可是澹台衍现在一根手指也没力气动了。

陆伦时的瞳孔里倒映着漫天带着极寒温度的火焰。

心下大骇。

他拼命拨动着琴弦,释放出一道接着一道的灵技。

可都被冰焰吞没,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极寒之地的异火,不是你这雕虫小技能够解决的。”

寒鸦一眼就看出了这道火焰的不俗之处。

对陆伦时白白浪费灵气的举动出言嘲讽着。

“那你说怎么办,要是打不过江心月,通不过选拔,我怎么能帮你找更多的修士,吸食他们的修为!”

陆伦时激动得双目通红,眼底压抑着疯狂偏执的情绪,好像游离在悬崖边上的人,随时都会掉落下去。

他已经完了不是吗?

入定的时候。

总能感受到自己原本完整的神魂,割裂为了鲜明的两半,而属于他自己的神魂已然摇摇欲坠,寒鸦的部分则是慢慢将他侵蚀。

半魔……

不。

或许,陆伦时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魔修!

身为陆家人的自尊早已被碾碎。

每天听着寒鸦在他识海中诉说着做魔修有多么的畅快自在,不用遵从世俗伦理的束缚,只要顺从自己内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