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说出了一句，

“师父，你既然知道重远岫是魔神，让他蛰伏在苍云宗是……”

执云很高兴自己挑选出来的弟子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没有答应圣子的拉拢。”

“世上哪有极端的恶，极端的善呢？

自古人心最为复杂，掺杂着七情六欲。”

执云的目光渺远，仿佛透过这片空间看向更远的的地方。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

走出掌门殿，江心月整个人都好像踩在了云端里。

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等一直回到幽篁居，见到重远岫的时候——

江心月默默掏出了九月。

“这是怎么了，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重远岫不知道江心月出去一趟，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歪头，若有所思。

“你知道了？”

江心月点头，

“魔神大人，这样玩弄别人很开心？”

“不装了，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好玩。”

重远岫表情恶劣，恶意在他的脸上肆意蔓延。

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亮，仿佛一片没有光明的荒漠。

注视着他的眼睛，会让人掉进没有尽头的旋涡。

这才是——

魔神。

“但是你让我很感兴趣，渐渐的，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跟其他弟子不一样的地方。”

小主，

重远岫在用眼神勾勒九月，倒是有几分痴缠。

“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

江心月叹了口气，

“是，你说的不错。”

她收起了九月。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