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聂玉姝也不再同珧琢虚与委蛇了,刻薄奸恶尽显,还有着自鸣得意之势:“是又如何?”
“你不会以为,这事儿陛下不知道吧?我所做之事,陛下心知肚明,就连你母后也一清二楚,不过……”
“那又如何?”
聂玉姝太过得意,忘了形的张口大笑。
“陛下忌惮我家替他夺下了江山,就算我要烧死你俩,他也无动于衷,你以为他能有多在乎你和你娘那个贱人?”
后半句,聂玉姝硬生生嘶吼出来的,更是破了音。
更是笑得如患疯癫之症:“从前是你娘和她的族人,如今又是我聂家,兔死狗烹、忘恩负义,他当真是做得出来!”
“这天下,本就该是我聂家的、该是我儿的!”
珧琢仍是并未露怯,由着聂玉姝叫嚣后,神色藐视轻喃道:“不如何,要你聂家满门的狗命而已。”
云孜说天下该是他珧家的,聂玉姝又说得是聂家的,想来,终究是注定得争上一争的。
聂怀秋:“你的命,连同苏家满门,我都要了。”
聂玉姝气急败坏:“跟他废什么话,四皇子时琢,勾结外族,残害皇帝,意图谋反,罪证确凿,陛下有令,还不快将此人格杀勿论!”
尖利的声响险些刺破珧琢的耳膜,那些人自是早已按耐不住了,提刀便朝着人砍去。
时御却见珧琢不住发笑,也不急于这一时:“你笑什么?”
珧琢不答,时御更是讥讽:“拖延时辰等人来救你?”
“那你该死心了,如今整个皇宫所有的人,如今已是我的人了。”
珧琢仍睥睨着冷眸,时不时高深莫测淡笑:“我自是笑你,笑你隐藏多年,到头来终究是功亏一篑。”
见时御疑惑,珧琢也和盘托出:“时轩羽近日很消停吧?你不会以为他真的迫于权威,有所收敛吧?”
“你能从别处借兵,他自然亦可以,还能以皇帝的圣旨,名正言顺拨乱反正,只怕这会儿,他的人,早已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了。”
见时御神色凝重朝床榻之人望去,而时鹄鹤横眉冷眼,时御就知珧琢所言不假。
弄走了一个珧琢,还有一个时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