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禄也知聂怀秋已然是不顾及他的死活了:“陛下,聂大人指使臣,让臣陷害四皇子,臣是为聂大人所指使,他还说待除去四皇子后,定升臣为参将。”
“此乃污蔑,此人先前便颠三倒四的,其言绝无可信之处,陛下明察秋毫,定能识别此人奸险,严惩不贷!”
时鹄鹤愈发不耐,屏退了人:“都下去吧。”
从昭阳宫出来,日头正好,珧琢为首,身后跟着的是时轩羽,而后是时御,不知的还以为前头昂首阔步的才是太子。
时御几步上前,虚伪作态的同珧琢攀谈:“恭喜四皇弟洗刷冤屈。”
珧琢也付之一笑,并未作理会之意,惯来桀骜狂妄。
只是放缓了步伐,同那含恨的聂怀秋站到了一处。
“聂大人,节哀呀。”
‘节哀’二字让聂怀秋更是对珧琢恨之入骨,他明明知道聂郯是为珧琢所害,却找不出证据,费尽心思设局,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
“郯儿的尸体,是不是在你那儿?交出来。”
珧琢微扬着下颌,神色恍惚又茫然,而后更是冷血讥笑:“聂大人还真是执着,方才那人不都说了,聂郯的尸身早已被恶虎啃噬入腹了,又怎会在我这儿?”
“不过,他确实是五日前死的。”
“那么烈的药,但凡在猎场走一遭,指定是活不过半日的。”
“聂大人还应当谢谢我,给你留了条腿儿。”
聂怀秋猛然顿步,满眼惶恨,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朝向珧琢:“你……,你……”
珧琢逼近,笑得玩世不恭,声色和气润朗:“我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自是因为……”
珧琢笑意狡黠阴鸷,带着浓郁森寒煞性,宛如那地狱恶灵,能将人剥皮抽筋剔骨,一字一句吐道:“他死时,我在场,亲眼所见。”
聂怀秋此刻也只能哆哆嗦嗦一个‘你’字了,气急攻心得早已说不出话来。
可珧琢缺觉不够,心中恨意和报复无处宣泄,眼前这张恶人脸,还得再丑陋、狰狞、悲惨些,他才舒心。